到近前,才看清原来是赵敢当。
他看到我过去,忙迎上前来,笑嘻嘻地要给我行礼,我拦住道:“跟我还用这么客气?”
他顿住身子,压低声音说:“这是大营,礼数不能少。”
我“哦”了一声,由着他躬身行礼。
等他直起身子,我问道:“找我何事?”
他道:“林牧监想请姐姐过去牧监府一趟。”
“牧监府?”我疑惑道。以往林牧监有事寻我通常只是让小厮来嘱咐与我,从来不会唤我去牧监府,这次他打发赵敢当来找我,莫非有要紧的事?
赵敢当看出我有疑虑,笑道:“姐姐放心,刚才我看林牧监乐呵呵的,应该不是坏事。”我点点头,提步随他而去。
大雪下到现在,路上的雪已积了约莫两、三尺厚,赵敢当扶着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没多久,鞋袜和裙裾均已湿透,双脚寒意刺骨,我忍不住拢了拢披风,手指划过细柔丰厚的玄狐绒,竟不自觉身心俱暖起来。
雪天路滑,与赵敢当一路磕绊,终于到了牧监府,抖掉身上的积雪,赵敢当敲开府门,引着我径直进了内堂,林牧监已在等候,看到我进去,便笑着迎上来。
我俯身向他行礼:“见过林牧监,奴婢先恭喜您荣升上牧监。”
他将我扶起,笑着道:“姑娘不必客气,老夫这官做得可是如履薄冰哪!官是大了,但压力也随之而来,瞧我这一头的白发。”
一阵寒暄,我转到正题,问道:“您老找奴婢来,所谓何事?”
他摒退左右,压着声音道:“有位客人想见姑娘。”
我疑惑地问:“客人?是谁?”
林牧监笑道:“姑娘见过就知道了。”
他唤来赵敢当,让其引我到后面的厢房。一路默默随着,心中思量,我在大唐认识的人并不多,大多都在南山马场中,林牧监如此神秘,到底是什么客人?
赵敢当将我引至厢房门外,自退走了,我定了定神,推门而入。
那位客人背身而立,我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脸上的困惑顿时全都凝成了惊喜,“阿爸!!!”
本以为相见无期,如今却突如其来,我把头埋在阿爸的怀里,兀自流泪,分隔大半年,这是我们父女第一次相见。虽有千言万语,此时却都化作了喜悦的泪。
半晌,阿爸用衣袖为我拭干脸上的泪珠,缓缓道:“本以为你性子野,不懂规矩,担心你会在这儿闯祸,但刚才听林牧监言语间对你颇为赞赏,还夸你聪明伶俐,我就知道你确实跟从前不同了,长大了,也懂事了。”
我眼中含泪,轻轻依在阿爸身上,涩涩地说:“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要是能早些听您的话,如今也不会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了。”
阿爸轻抚着我的头,叹气道:“过往的事就别再说了,如今咱们父女能再见面已是大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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