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真切得如同曾亲身经历,令周曜醒来后十分困扰。
且大白天的也会不时想起梦境。
周曜觉得他可能是疯了。
不过年才十五的少女而已,虽说姿容娇丽,乖巧的模样颇惹人疼爱,到底身段都还没长开,他怎就做起了那样丧心病狂的梦?头疼过后,索性搬来了清漪院。至少,当着玉妩的面,他能清楚地记得她有多小。
与人同衾共枕,这种事周曜以前从未想过。
但如今躺在跟映辉楼迥异的合欢床榻,鼻端嗅到少女身上的淡淡香味,连同床榻间她极轻的呼吸,种种滋味都还不赖。就是有点认床,且旁边躺了个只着寝衣的小姑娘,还是她明媒正娶来的妻子,到底有点磨人。
周曜闭上眼,脑海里是她方才寝衣单薄,纤腰袅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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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心浮气躁,索性翻身睡到最里面。
玉妩丝毫不知他这些心思,梦里贪暖,循着锦被里的热意慢慢追着挪了过去。
翌日清晨,玉妩醒来时枕边已然空荡。
她颇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忽然间想起什么,觉得哪里不对。
昨晚周曜留宿了吧?
她安守本分地睡在床榻最外侧了吧?
然而此刻,她看了看几乎被她霸占的新枕头,再往背后一瞧,好家伙,那么宽敞的床榻,有小半都闲置着,锦被都被她卷走了。她如今睡着的是正中间最舒服的位置,留在里头的不过两尺左右,凭周曜那种身形,睡着定是极为委屈的。
所以他是半夜里拂袖走了吗?
玉妩脑袋里嗡的一声,腰背触到火炭似的猛然坐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真是半夜睡觉不老实踢到了周曜,还侵占地盘将他气得深夜离开,那可坏事了!才睡醒的脑袋霎时紧绷,她赶紧掀开锦被趿了鞋,打算喊佛宝进来问一声。还没开口喊人,忽听浴房的门扇轻轻响了下。
玉妩愕然瞧过去,就见周曜披衣而出。
他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清冷的眸,英挺的轮廓,在清晨显得格外精神。寝衣早已换下,里头中衣遮掩住胸膛腰腹的轮廓,外面披了件玄色长衫,松松散散地敞着。头发也未束起,披在肩上,到添几分散漫的味道。
四目相触,玉妩眼底的惶恐清晰可见。
周曜默不作声,走到她跟前。
玉妩后知后觉地站起身,垂首低声道:“王爷起得好早。”
“没法睡。”周曜淡声。
玉妩的脑袋垂得更低,就连耳朵尖都红了,“是妾身太过疏忽,搅扰了王爷歇息,往后睡觉定会注意的。”说着话,鼻端却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那味道昨晚同衾共枕时她都没闻到,此刻颇为浓郁,显然是刚换了药。
忐忑的心愈发悬起,她抬起眼睛,担忧道:“王爷的伤还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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