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掌宽的门缝望着对方。
林晚自从被关在这里以后,已经好多天没见过赵赦了,仆一见到他,竟觉鼻子有些酸胀。
“王、王爷。”
韩远开了门,赵赦没有动,就那么垂目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聪慧过人,能看清局势,会掌控人心,她甚至还能手把手教沈嘉月,如何在他心中争得一席之地。
可这个女人的这些手段却从不屑于用在他身上。
这让赵赦十分不快,比她瞒着自己许多秘密,还让人生气。
“王爷,夜深露重,还是让王妃移步暖阁说话吧!”韩远适时道。
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极旺,林晚在一张垫了厚厚软垫的长背椅上坐下,手里是韩远送来的治风寒的汤药。
汤药很苦,她却舍不得放下,没喝两口就捧在手里暖手。
“韩远说你有话要跟本王说。”赵赦坐在她对面的榻上,手边一张棋盘,他在自己跟自己对弈。
林晚身上回暖,脸色也不那么惨白了,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王爷见过齐迁了?”
“你认识齐迁?”到此刻,她嘴里能说出什么样的话,男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林晚摇头:“不认识,也不能说不认识。我知道他,但没见过他。”
赵赦看着棋盘沉默片刻,仿佛在思考下一步应该落子何处,直到手中白棋落定,才继续问:“说说,你知道他什么?”
“他今日送嘉月来庄子上,意在向您求官。太子被废,储君之位乃裕王的囊中物,齐迁向您进言,若是能趁乱解决了裕王,您便有一半的机会能继承大统。”林晚说。
“嗯,他是这么说的。”赵赦依旧专心于手中的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这个齐迁,是裕王的人。”林晚道,“他的目的恰恰相反,是要利用苍州之乱,引您入局,让您再无争储的资格。”
“难道你认为现在的我,有争储的资格?”赵赦嘲讽一笑。
入暮时分,他在宫中眼线已经将情报送来,太子被废,他的父皇召集群臣议事。
一只手翻来翻去,一面是赵钦,一面是赵邕,而他……便是提也未被提起过。
林晚心中一紧:“王爷万不能为此铤而走险……”
“韩远,送王妃回去休息。”赵赦说。
韩远迎林晚出门的时候,恰逢裴光从长廊另一头引了个人来。
她借着檐下风灯定睛一看,竟然是方羽。
方羽也看到了她,上前两步,朝她拱手:“草民见过王妃。”
“方大哥不必多礼,你、你这是来找王爷的?”林晚见到方羽,又惊又喜,心中那七上八下的感觉,稍稍平息,有方羽在,事情也许会有转机。
方羽:“是。”
“那你进去吧,我们改日再聊。”林晚说。
直到裴光引方羽进了门,林晚复才继续往前走。
韩远提着八角灯看着一路沉默的王妃,他以为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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