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曦微怔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这个生日蛋糕。
心底掠过一丝茫然,但很快就消散了。
蒙在眼前的烟雾渐渐退去,事情变得清晰起来。
她的大脑也开重新运转。
她好像明白了谢景臣为什么要这样做。
单曦微的眸子里盈上一层水光,酸胀的眼睛因为这层水纱,视野范围内的场景全都模糊起来。
她撇开了一点头,想要努力将快要涌出来的泪水忍回去,女孩子的手捏住桌子的边缘,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开始泛起白。
谢景臣拉开她的手,握在掌心,心疼地将单曦微给抱在怀里。
高大的男人胸膛宽阔,单曦微偏头靠在他肩头,闭了闭眼,底有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来。
“微微,”谢景臣慢条斯理地对她温柔低喃说:“以后,每年的这一天就你的生日吧,我的生日也是这天,我每年一起过,好不好?”
也,一个新的开始。
不要再被过去的事牵绊了。
单曦微抽噎了声,轻轻点头,应了:“嗯。”
高三毕业那年,在她无得知谢景臣有个未婚妻后的天,父亲因为一场车祸去。
单曦微一直忘不掉事故场那个摔得稀烂的生日蛋糕,还有那双漂亮的却染满了鲜血的高跟鞋,以及……血肉模糊的父亲。
一辆失控的客车,一辆白色的轿车,一个过马路的行人……
父亲是就是那个过马路的行人。
时他刚买完给女儿的生日礼物和生日蛋糕,想要回家给女儿过19岁的生日。
可是,他的一生,就停在了那条字路口。
她的生日,成了父亲的忌日。
单曦微那年开始,就不再过生日。
但母亲还是会每年都给她做一桌子菜,给她长寿面,给她买礼物,对她红着眼睛温柔地笑着说:“微微生日,要快乐啊。”
然而,每母亲回房间,单曦微就知,她是要躲起来一个人难受。
单曦微明白母亲为什么还是执要给她过生日。
母亲是不想委屈了她,不想让女儿以后每一年提起自的生日来,都首先想起的是那段不好的事。
单曦微理解母亲,也不拒绝。
母亲给的,她都收着。
可谁能忘记呢?
不说破只是都想让对方安心罢了。
她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有些失控的情绪,而后他温暖的怀抱里出来,抬手用指腹蹭去脸上的泪滴,缓了口气,才掀起湿漉漉的眸子来,看着他问:“你怎么会知……”
不应该是哥哥说的,哥哥怎么会主动提及这件事?不太可能。
谢景臣没有隐瞒,坦荡地承认,说:“我查的。”
“回国之后见你对我的态度不太对,就查了我不在的这几年你的生活。”
单曦微蓦地不可置信甚至非常震惊地瞪大眼。
他怎么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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