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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其中,可见许多青袍学子或苦读,或疾书,都是目不转睛。
便是陶知行引着韩牧野他们到来,也无多少人转头。
这等心无旁骛,确实是治学应有的态度。
韩牧野随意看一眼,这些儒道学子身上浩然气凝聚并不浓郁,想来是碎星岛上气氛,对于儒道并无多少根基。
儒道修行,是需要聚集人望的。
但文渊阁的修行法,似乎并无人望聚集。
这是,修行道路不同吗?
转头看四周布置,那些书画卷轴清雅别致。
好些文字都清瘦有力,风骨嶙峋。
那些画卷则是笔墨清淡,有仙气。
这有天玄儒道又是有些不同。
韩牧野在皇城书院结识的那些大家,一个个或疏狂,或孤傲,笔意纵横之间,简直要将浩然气和文采溢出纸面。
到文渊阁三楼,陶知行请韩牧野和于风林在小几前坐下,便抬手将韩牧野送的卷轴缓缓展开。
“韩小友亲手所绘,老夫要好好观摩一下。”
陶知行笑着慢慢摊开画卷。
一旁的于风林道:“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为何去我那不送一幅画卷?”
“我知道了,陶先生是文化人,我是打铁的。”
韩牧野笑着摇头,知道于风林也是在说笑。
这些书画不是在儒道修行者手上,是当真没有什么价值的。
陶知行也面带微笑,可书卷慢慢展开,面上神色却渐渐变化,从轻松,化为凝重。
“浑厚华滋,清淡如水,笔墨自然,技近于道……”陶知行缓缓抬头,看向韩牧野。
“小友,这墨葡萄当真是你亲手所绘?”
“你所书仿青藤先生笔意,这位青藤先生,何许人也?”
文人从来相轻,却又相重。
只有入眼之人,才有同席论道资格。
但文人是有傲骨的。
这书画若不是韩牧野亲手所绘,陶知行恐怕直接就要将韩牧野轰出去。
听到陶知行问,韩牧野哈哈一笑,抬手将笔墨纸砚摆在小几上。
“于老爷子不是要画吗,我这就亲手绘制一幅。”
这算是亲手了吧?
韩牧野抬手研墨,目光之中晶亮闪动。
陶知行和于风林对视一眼,郑重盘坐。
“青藤先生是我天玄世界最有天赋的儒道修行者。”
“他能力压无数儒道大修士,成为最短时间进入儒道大宗师之境者。”
“可惜,从进入大宗师境后,他陷入迷障,百年不得出。”
“现如今,他以一身修为换取数十年神魂清明,在永定河上教书。”
一边说着,韩牧野手中端着的砚台直接泼下。
浓黑的墨汁散落,然后他手中墨笔快速游走。
不过一会,一位满身墨色衣衫,疏狂桀骜的儒道大修出现在直面上。
这模样,一如当年韩牧野在仙月湖看到的徐谓样子。
“这就是青藤先生。”
“这气度……”看着纸面上颓然又透着孤傲,微微垂目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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