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平舟话没说完,被趁此机会突然出手的纪霄,操控着佩剑,一剑从背后刺中了手腕。
单平舟手腕一痛,手里的霜雪剑“哐当”一声,落了地。
单平舟不可置信地看着乌紫。
乌紫不敢看他,羞愧地低下了头:“对不起,师兄……”
单平舟正想将霜雪剑召回来,霜雪剑却被飞身上来的纪霄一脚给踢开了。
“纪霄!你……”单平舟气急,话没出口,自己先吐了一口血。
在纪霄的掌力击中单平舟之前,单平舟的身体却自己先到了极限。
他强行冲破纪霄设下的封印,金丹没有立刻毁损,已经是万幸。金丹受创,不仅不好好治疗,反而还进行高强度的作战。
单平舟其实早已经强弩之末,根本就是在强撑。
此刻身体突然崩溃,单平舟的金丹又多了一条裂纹,他体内筋脉也断裂了不少,身子摇摇欲坠,几乎就要倒下去。
纪霄伸手在单平舟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单平舟顿时四肢无力地跌倒下去,被纪霄接在怀里,拦腰抱起。
大殿里的魔修们瑟瑟发抖地躲在角落,见战斗似乎告一段落,才敢探出头来看。
乌紫还跪在那里,她抬起头看单平舟,单平舟却不看她。想是方才的事,伤了单平舟的心。
“……教主。”乌紫挪动双膝,对脸色阴沉可怖的纪霄道,“您不要伤了师兄,师兄他心里是有您的,您别伤他……”
纪霄瞥了她一眼,不语,抱着瘫软的单平舟大踏步走向了寝殿。
单平舟奄奄一息地躺在纪霄怀里,眼睛有些失神。方才的战斗耗去了他绝大部分心神。
他的眼睛像看着虚空某处,又像什么也没看,表情寂然,似乎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
然而,在单平舟发现纪霄是要将他带去寝殿时,单平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抓住纪霄的衣袖,张了张嘴,道:“……纪霄,你杀了我罢。”
纪霄用脚踢开寝殿大门,带上,而后大步把单平舟抱进去,轻轻地放在榻上。
纪霄俯身看着单平舟,抬手擦了擦单平舟唇畔的血迹,低头亲吻他的额头。
纪霄说:“我怎么舍得呢,平舟?我杀了谁,也舍不得杀了你。”
单平舟眼神也不知道在看向何处,仿佛在这寝殿里寻找着那些曾经因他而死亡的人的鬼魂。
从陶瑛开始,一个一个,直到如今的慕罗罗。
“让我继续苟延残喘,苟且偷生,不如死了干净。”单平舟的声音亦轻飘飘的,像要散在风里。
他忽而又开始流泪,抓着纪霄的衣襟崩溃哭道:“你杀了我罢,你杀了我罢,纪霄,我杀不了你,你便杀了我罢……”
他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
背负了太多太沉重的东西。单平舟没有发现纪霄的眼神因他这句话变得更危险了,他俯身亲吻单平舟的颈侧,贴在他耳畔低语,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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