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夏与玄阳子一向不合,玄阳子厌恶谷夏溜须拍马,谷夏亦觉得他脾气古怪,贪婪好色。
谷夏脸上流露出一丝迟疑,旋即皱皱眉:“……族长,我近来闭门不出,对外界的事并不了解,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但他想起宁狐把纪霄那个道侣,也就是年轻的杜云山关在府里。无论如何杜云山都不是他们这边的人,而他听说宁狐好似对这小子颇为亲近,经常往杜云山那儿跑。
谷夏恨纪霄,连带着恨上了杜云山,于是撇嘴道:“先天邪灵与那些正道修士势不两立。一般的先天邪灵,像咱们这样的,恐怕就是想做奸细,也得不到那些正道修士的信任吧?”
换言之,只有能得到正道信任的人,才能成为奸细,在这偌大的府邸之中,符合条件的也就是杜云山了。
“你是说云山?”宁狐道。
谷夏心里“啧”了一声,都叫得这么亲密了。
谷夏懒洋洋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按常理来分析。”
宁狐微微蹙眉,杜云山毫无疑问十分可疑,但蛊虫的效果不能忽视,如果那蛊虫连一个被封了修为的杜云山都控制不了,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我知道了。”从谷夏那儿出来,宁狐把日夜监视杜云山的凝翠叫到自己书房里。
“近来他可有什么异常么?”
凝翠虽长期住在族长的府邸里,也听说了先天邪灵屡屡失利的事,听说宁狐最近在清查奸细。可她每天看着杜云山,着实是安分极了。
凝翠如实道:“没有。”
“确定没有?”宁狐微微挑眉。
凝翠想了想,又道:“倒是有一桩。”
宁狐心提起来:“嗯?说来听听。”
“今日族长您离开时,他抱怨族长‘不知族长下一次何时来了’。”
凝翠把杜云山那稍显落寞的语气、眼底的失落,都学得惟妙惟肖。
“近来杜少爷一个人在院子里,似乎有些寂寞。”
凝翠心知宁狐待杜云山不一般,将这些说给宁狐听,果然见宁狐微微翘起唇角,心情好似颇为愉悦。
“行了,下去吧,好好看着他,一有异动,记得及时告诉我。”
虽然如此,宁狐心中仍没有彻底打消对杜云山的疑虑。在清查身边亲信无果之后,宁狐再一次去往杜云山那儿。
一是探望,二也是试探。
这回宁狐去时,杜云山正在院子里练拳。杜云山无法动用修为,可筋骨是远远强于普通人的,故而这拳打起来还是虎虎生风,很有力道。
宁狐抱着胳膊倚在门口看了半晌,直到杜云山一套拳打完,接过凝翠递来的帕子擦着额头的汗时,才“啪啪啪”鼓起掌。
听到掌声,杜云山一转头,看到宁狐,眼睛便亮了亮,笑道:“族长来了?”少年一个表情,宁狐心底连日来的阴郁,便消散无踪。
一个人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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