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凌恒一反常态,爽快找卫小婉提离婚时,把卫小婉惊着了。诧异之余收齐证件,转天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面无波澜,例行询问二人意见,然后交出结婚证,不大会,换了张红本。卫小婉望着手中小本本,如同套上已久的枷锁,突然摘掉,除了劫后余生的自由,还有略微不适。
以往,离婚证是绿色的,绿色就大众而言并不是一种好兆头,寓意离婚本身不光彩、不吉祥。长久以来,人们注重家庭和谐,轻易不会提离婚,即使吵吵闹闹,也会将就在一起,只把对方当作搭伙过日子的人。
这类情况,对女性尤其不公平。离了婚的男人可能因为外在条件水涨船高,而女人就如磨碎的黄豆,经历一场婚姻,滤走鲜嫩表层,最后留下全是豆渣,供外人嘲笑。
出了大门,卫小婉握着红色离婚证,长吁一口气。
不知不觉,春天即将过去,树枝茁壮,树叶繁茂,遮住大片光阴。地面升腾丝丝热气,爱美的小女生不停抱怨,一旁男朋友任劳任怨打起太阳伞,动作间溢出亲昵姿态。
一般离完婚的男女应该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卫小婉率先转了个方向,准备离开。
江凌恒叫住她,似有所感慨“卫小婉,我欠你一声道歉,对不起。”
他们相隔较远,江凌恒说话提了点音量,惹得路人频频回头,又仿佛见怪不怪。
他态度诚恳,一改平日嫌恶嘴脸,可能是看在两人情分上,他又说“祝你幸福。”语言没有情感,仅作临别赠言。
卫小婉也想好聚好散,她站在台阶中央,微微侧了身,没直视他,回了句“你也是。”
欲言又止,他终说出“那人挺不错,要不是他,,”喉咙滚了滚,“要不是他我不会跟离婚。再见。”
江凌恒深深看了她几眼。
卫小婉点头,按下疑惑,“再见。”
二人相背而去,一南一北,带起一阵风,再无他物。
六年光阴,弹指一挥间,淡了,散了。回忆如同旧照片,一幅幅在脑海翻滚,又渐渐模糊。
卫小婉在饭馆做了刚好一个月时间,结了工资后,她辞职了。
她打算开始新生活,首先要离开这里。
陈良照常去吃饭,却不见心中人儿,问了老板娘才知道她已经辞职。
胡乱吃了两口,直奔卫小婉住所。
咚咚咚
“来了。”
紧接着传来越近的脚步声。卫小婉扎了个丸子头,耳边两缕碎发垂下,肤色白里透红,有气色多了。简单白体恤加牛仔裤,青春洋溢的打扮,和外头那些大学生无异。
淡淡清香飘来,她应该才洗完澡,身上还有湿意。
陈良摸了摸鼻子,仅凭一时冲动走来,忘记思考。
卫小婉半开门,探身瞧了瞧,这才打开。忽然又觉得自己傻,防盗门上不是有猫眼吗。
或许,潜意识就知道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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