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舟握住了她的脚腕,示意她别动。
“……”苏照歌沉默了一会儿,坦诚道:“我做不到。”
“我不该骗你,但当时我也只能这么做。”苏照歌道:“你说得对,你提出的是我做不到的要求。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下一次,又或者之后千千万万次,我都做不到只是在一边看着。”
叶轻舟轻轻把绷带绕在她腿上:“……”
“阿久,假设你我二人对调。”苏照歌又道:“面临困境的人是我,你能够袖手旁观吗?”
叶轻舟看了她一眼,苏照歌道:“假设今天是我身中奇毒,日渐衰弱,寿数不满三年。你怎么做?”
“如果我能冷眼旁观呢?如果我就是不值得呢?”叶轻舟却突然道:“如果你只是群玉坊的普通舞姬,你我身份差距这样悬殊,天下男子皆薄情,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冒险救你?甚至——你想没想过,你有可能死在这里,而我压根不会在意?”
“又或者我会像模像样的伤心个一段时间,然后就会忘了你了?”叶轻舟道:“世上绝大多数人,就是这样不值得。你怎么知道我就值得你这样费心力?”
“我就是知道。”苏照歌道:“我明白你,阿久,不会有人比你更值得了。如果你一定要我说出个什么来,我从流风回雪楼来,一路见到过很多薄情的人……绝大多数人瞧不起我,有人羞辱我,有人面上捧着我,心里却不知道怎么糟践我……唯有你,从相识那一天起,就没有轻视过我,你每一次都在认真听我讲话……你待我很用心,哪怕不论情,就说相识一场的恩义,也太值得了。”
她探身,握住叶轻舟的手:“阿久,我一个人活在世上,很害怕孤独,我是个普通人,希望这世界上有在乎我的人。这世上有人能得到父母的爱,有人能得到亲朋的爱……但这些我都没有,这世上唯一真心在乎我的人是你。”
她顿了顿:“如果你出事了,这世界上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她垂下身子,用脸去磨蹭他的手:“我听人说,君子死知己……我是女孩子,或许不能叫君子,但此情大抵相似。一切苦难,不过区区而已。”
“你还怪我吗?”她轻轻说:“但我不怕你发脾气,我只怕你再一次……再一次拒绝我。”
十年前不是这样的。
郡主深宫少女,虽说下嫁,那也是从宫里嫁到侯府,到底娇气。叶轻舟心疼她孤苦,从不肯在小事上委屈她,做事从来万分用心,更是娇养。不要说受伤,她褪个不顺手的镯子能把手皮搓红,然后默不作声地在床榻上低头看很久。
那就算她的撒娇了,得叶轻舟过去给她揉一揉,才能不委屈了,躺下睡觉。娇气又嘴笨,很招人疼。
而现在她满身他都不知道哪来的伤疤,远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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