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没完没了的挑下去就要疯了:“京城也没有这么冷,侯爷怎么在府里攒了这么多皮毛料子?”
叶轻舟随手把茶盏撂在桌子上,他刚才闻了半天,到底没喝,身后的冬至司空见惯,给他撤了下去。苏照歌又忍不住问道:“茶又怎么了?不是说今年新出的明前茶,成色极好,宫里特送过来的吗。”
“这算什么多?拢共也没拿上来二百匹,赶不上宫里一次赏的。又不是给你正经做冬天的衣裳,裁两身先对付着而已,回头正经裁冬衣的时候你要有兴趣就去看看府里库房。不过我府里的毛料子确实多,很多是当年在关外带回来的,成色确实比京城这边好些。”叶轻舟笑道:“茶没怎么,不过听太医嘱咐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饮茶饮酒,我嘴馋,沏点上来闻闻解馋罢了。这条不错,拿下去叫他们处理了。”
冬至又拿了个不知道什么的盏子上来,叶轻舟接过来,这个倒是能喝了。
苏照歌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心想他倒是窝在那里很逍遥,自己要是再这么重复挺胸抬头抬手两个时辰,可真是要腻歪疯了。
“我听说侯爷醒了——”外面突然传来王朗的声音:“哎哟,这是做什么呢,铺排这么大,你刚醒来就要骚?哦,原来是给苏姑娘做衣裳啊。”
“……”苏照歌情真意切道:“二公子您可来了!”
王朗挠挠头。叶轻舟没理他,稍稍侧了侧头,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季玉钟身上。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双方都清醒的时候见面,苏照歌也好奇,想看一下季玉钟的反应。他之前废了那么大的力气说想见长宁侯,甚至不惜背叛养育自己长大的季犹逢。而叶轻舟和流风回雪楼之间是深仇大恨,这两个人见面会怎么说话,也真是叫人好奇。
季玉钟似乎有点局促,目光却死死盯着叶轻舟:“……”
纵观他的一生,一直都被叶久的阴影笼罩。他曾期待他,复又痛恨他,最后还是期待他。然而真正见面的时候却还是说不出来什么。
叶久大病初醒,肤色还是苍白。他比常人更畏寒,靠在狐裘里,真正是玉山巍巍,冰雕玉砌般的一个人。
“……侯爷。”半晌,季玉钟只打了个招呼。
“你一个人从江南过来,没带行李吧?”用了比他更长的时间,叶轻舟才道:“正好这儿挑料子呢,你也选着点,裁两身衣服穿。”
季玉钟没想到他竟然不先问身份,反而说了这么一句,当即愣在原地。
“你这倒显得好像我没照顾好似的,我还能差了季五公子吃穿住行?”王朗不爽道:“怎么苏姑娘也有衣裳穿季五也有衣裳穿,就没我的份?我跟着你去江南,那是多么担惊受怕,还打探到了件大事,这样天大的人情,结果连件衣裳你都不带我?”
“你天天吃席,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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