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三哥受这种苦,哪怕让他死一万次。
“如何?你答不答应?”
他流着泪,终于点头。
宇文渊很满意,亲自取出他口中的布。
“太平寺,是你们的接头地?”宇文渊问。
“是。”
“接头人是谁?”
“刘大同。他伪装成客商,租住寺里。”
“他是佚王的心腹?”
佚王?老五一愣,什么佚王?
见他不出声,宇文渊心急,又追问一次:“是不是每次接头,都由他代表佚王?”
佚王……
老五忽然明白了,也忽然安心了。原来,对方说的是别人。
那自己还担心什么?
不过是作伪证,指证个不相干的人。又不涉及真正幕后,还能救三哥一命,他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立刻开口:“……”
一个‘是’字还没说出,他忽然颤了下。只觉心上一疼,像有什么扎入心尖,很疼很难受。
他的脸已扭曲,张大嘴却没声。
“说啊!说啊!”宇文渊急了,一掌打在他脸上。他的头一歪,动也不动了。
属下急忙上前,伸手去探。
“殿下,他死了。”
宇文渊大惊。
这简直太奇怪!这人没受什么伤,刚才还很精神,怎么说死就死了?
他恨恨一拂袖。
马上就要问到关键,偏偏天不助他!他气得在房内来回走,越走越气。
忽然,他大声叫:“来人!带上人手,随我去太平寺!”
刘大同还在太平寺。
只要抓了姓刘的,更加铁证如山。这一次他要亲自去,亲自看尘埃落定。
天色尚未破晓。
洛王府外,精锐人手待命。
宇文渊飞身上马,一挥手,众人立刻出发。
城门快开了,他要第一个赶过去,活捉刘大同!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让人动太平寺。夜间发生的一切,隐秘迅速,趁消息还没外泄,他要抓住这个先机,一举制胜!
他策马飞驰。
路过昌平街时,他忽心念一动。
“先停一下!”他对属下说。随后,他一骑直奔王氏旧宅。
这一整件事,他计算很细密,每一步都谨慎,本不该有任何意外。
可在关键时刻,老五竟然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就像上天有意捉弄,摆了他一道儿。
真的人算不如天算么?
既然如此,那他很想知道,上天在打什么算盘。
王氏旧宅大门紧闭。
这个时间,人们都还在睡觉。
宇文渊破门直入,直奔陆韶的厢房。这太失礼,但他顾不得了。他必须知道,他是不是在和上天较劲。
房门一开,房内空空。
陆韶居然不在。
“陆先生?陆先生?”他一边叫着,去书案旁,在纸上写下个字,拿起纸又冲出去。
内院的仆役们被惊醒。
有几个赶过来,看见他,都吓了一跳。
“陆先生呢?”他劈头问。
“回殿下,陆先生昨日去竹林了,晚上没回来。”
他一愣。
难道真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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