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央正说着,忽然一顿,看向他身后,“来了!”
宇文初立刻转身。
但这一转之后,登时心中一空,什么情思都没了。激荡没了,狂喜没了,只剩下一片平静,慢慢化为深沉。
火光明亮。
宇文初看着来人,淡淡一笑:“真是久违了,信王殿下。”
元极!
另外来的贵客,不是楚卿,而是元极。
元极也在看他,似乎也很意外:“佚王殿下?这是何等的风,竟能将殿下吹来南疆?”
宇文初眨眨眼。
“依我看,肯定是一场大风,否则,也吹不来信王。卫国与南疆接壤,将我吹来容易,但梁国去南疆甚远,这风若是小了,岂能吹动信王?”他悠悠说。
元极大笑。
二人相视一眼,各自笑而不语。
火光摇曳照映。
夜风中,光亮忽明忽暗,两人立在火光下,笑容也忽明忽暗。
“二位请坐。”沙央说。
宇文初落座。
元极也落座。
两人相隔三丈对坐,都在打量对方,都在想同一个问题。
他来做什么?
宇文初不动声色,看向元极身后。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与谭英谭杰一样,那人垂手侍立,想必是元极的侍从。
他不由留上心。
那是一个中年人,其貌不扬,一脸敦厚。会是那个人么?他忍不住想。
那个人……
上元灯节的祸首,曾打伤楚卿的人。
当时他问过南姑,南姑说,那是一个南疆人。除这一点之外,她什么也不说了。
那人什么样子?
没有人知道,楚卿也不知道。
这会是那个人么?
宇文初又看看元极。
元极身上的打扮,就和身后侍从一样,都是蛮夷服饰。他们这种穿着,是到这里才换下的,还是来之前就换好了?
宇文初心中一动。
他此刻已经认定,侍从必是那个人!
南疆一向排外。
有个熟悉南疆的人在,元极不会不用,知己知彼,多少占些先机。
可是……
他又想到南姑。
当时他提及南疆,南姑的态度让他记忆犹新。南姑一口拒绝,坚决不来南疆。这么决绝的态度,让他十分意外。
南姑已经脱离南疆。
那个人也是。
如果说,脱离之人便不能重回,那人就该和南姑一样,也绝不再来南疆。如果,这侍从真是那人,那么……他望向那个侍从。
若真是这样,那么,这张脸一定是假脸。
因为不敢露真!
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若能揭穿这人的面目,也许,南疆人会立下手,杀了这个人,也杀了元极。
这样最好。
元极会来南疆,目的不言而喻。当然不是来树敌,必然是为了结盟。至于结盟的目的,不用想也知道。
不能让元极得逞!
如果能在南疆除掉他,那就最好不过了。
只可惜……
宇文初心中苦笑。
可惜那神秘人太厉害,揭穿他谈何容易?何况,南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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