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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对同样复杂的目光,在沉默之中相交,二人的神色都很莫测,在忽明忽暗的亮光下,越显捉摸不定。
二人却都在捉摸。
捉摸对方的心思,琢磨自己的对策。
一场无声的较量,可以说还没开始,也可以说早已开始。
对此,楚卿一无所知。
她刚刚收回手,松了口气说:“还好,没我想的那么重。不过要想复原,必须好好调养几天。”
姜檀笑了:“让你担心了。”
楚卿一叹。
虽然她很想说,你为什么不走!
但她没有说。
因为她知道,这是为了她。
在她刚到洞口,探出铁爪之时,洞口曾一度关闭,但顷刻之后,又重新打开。
她明白,这是姜檀做的。
他在倾尽全力,为她守住这个生机。虽然他失败了,但是他尽力了。
他为她而尽力。
她很感激。
尽管他没听她劝,自身也落入险地,但她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去怪他。
只能叹息。
可她不说,自有人说。
“阿瑞,你大可不必担心。三殿下复原也快,我们如今困在洞内,他想休养多久都行,更不会有人打扰。”宇文初凉凉道。
楚卿一蹙眉:“你别这样说,他也是为我们。”
“是么?”
宇文初看向姜檀,似笑非笑:“原来是为我。三殿下,都怪我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落入这个洞,最终连累了你,实在过意不去。”
这话有刺。
姜檀却似不知,对他从容一笑:“佚王殿下客气,如今还未到最后,怎好说谁连累谁?”
“也对。”宇文初点头。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全不提当初的陷害,好像没那一档子事。
姜檀当然不会提。
宇文初竟也不提。
楚卿自是不知道,但就连姜檀,也摸不清宇文初在想什么。
洞内一静。
楚卿已站起身,抬头望向洞口。
可惜望不清。
洞口太高,火光太小,根本照不到上面。
她沉吟了下:“我上去看看。”
“不必了。”姜檀说。
她一愕:“为什么?”
“上面出不去的,机关一旦封闭,从里面打不开。”姜檀苦笑,无奈道,“洞口的石门很坚固,纵使在平地上,以你一个人的功力,也震不开那道门。何况你跃上去,人悬在半空,力气使不全,更加没可能。”
楚卿微怔。
“你怎么知道这些?”她看着他,越发错愕。
姜檀还没回答。
宇文初先说了:“三殿下何等人物,心较比干多一窍。对三殿下来说,世间哪有难事?越是险恶之处,越是了如指掌。更何况,三殿下有鬼方血脉,而鬼方与南疆之间,又是一脉相承。南疆人的这个洞,三殿下想必认识。要离开此地,应该不在话下。”
这话又有刺。
姜檀一哂:“佚王殿下过奖。”
楚卿沉吟。
听姜檀刚才的话,确似了解此处。也许真如宇文初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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