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有小股骑兵登上东岸,副营官王增斌大声呵斥各营把总,让骑兵按照原有编制全部列队,等到齐后一起向敌军发动攻击。
刘招孙摇头叹息,忍不住打断这位副营官,大声喝令:
“时不我待,骑兵登岸,凑够三十骑一队,便立即向两红旗进攻,持续冲击他们侧翼,直到崩溃或者你们死光为止!立即行动!”
王增斌还要说话,康应乾狠狠瞪他一眼,这位年轻气盛的骑兵军官只得悻悻退下。
登岸骑兵纷纷打乱编制,只以兵器为划分标准,长枪配长枪,镋钯配镋钯,三十人一排,立即有五六排骑兵朝三里之外的东岸战场前进。
刘招孙望着骑兵远去背影,长长出了口气,与康应乾对视一眼,神色冷峻道:
“训练时都是精兵猛将,上战场就成了赵括,要么纸上谈兵要么轻敌冒进,康监军,本官三个月不管战兵训练,就掺进来这么多沙子,等这次回去,你和配合本官好好清洗一下!”
康应乾点了点头,叹息道:
“刘总兵说的是,浑河战后就有这个苗头了,所幸只是军官良莠不齐,战兵倒是影响不大·····”
苏子河面密密麻麻的小黑点还在朝东岸靠拢,冰面裂痕距离他们只有一里不到。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该杀的杀,该撤职的撤职,以后练兵选将由本官亲自负责,戚金协助,其他人都不许再染指!
见刘招孙面露凶光,康应乾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次惨败自己也有很大责任,他沉默片刻,转移话题道:
“刘总兵,估摸着战兵应该能安全渡河,咱们近万人马,比浑河时强出数倍,这次该怎么打?”
“怎么打?”
刘招孙边说边举起望远镜,望向西城护城河前。
一杆织金大纛下面,此时坐着个鞑子大官,周围站着群将领和汉臣。
“不是黄台吉,那又是谁?”
刘招孙顺手将望远镜递给前面护卫的杜度,杜度接过望远镜,朝那边望了一望,惊诧道:
“阿巴泰竟做了镶红旗旗主?他可是庶出····黄台吉是怎么想的!”
“阿巴泰?他和李永芳是啥关系?”
刘招孙对这位存在感很低的贝勒爷并不熟悉,只记得此人和抚顺驸马有一腿。
“大人,阿巴泰是李永芳岳父。”
刘招孙微微点头,回头对康应乾道:
“康监军,你刚才问本官怎么打?本官现在就告诉你,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不,是两指。”
“上次在浑河放两红旗逃了,本官后悔了整整一年,这次,先从两红旗开刀,灭了它们!”
刘招孙说罢,丢下还在发呆的康应乾,带着杜度等卫兵,策马向东岸战场冲去。
身材瘦小的杜度骑在马上,大声向平辽侯介绍李永芳丈人的详细情况。
“大人,他是侧福晋庶出,在诸贝勒中,地位还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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