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过去把易为春捂得严严实实,“走走走先进屋再说,你看外头多冷。”他推着易为春往屋子里走。
易为春被冻得够呛,他本来就白,鼻头红得就更明显了。
秦白沉默地盯着他们看,侧了侧身,把他们让了进去,自己弯腰把门板扶起来,岌岌可危地靠在门框上,仿佛掩耳盗铃。
马六殷勤地帮他放行李,收拾了一个三条歪腿的青木小板凳给他坐,“路上挺难走的吧,来来来,喝口热水。”他递给他一个搪瓷口盅。
易为春不声不响地接过了,坐在火塘边默默喝水。
他不说话,大概是在生气吧。筚路蓝缕戴月披星过来,根本不值得。秦白内心突然升起轻烟一样的惶恐,他握了握拳,发现自己的手在抖,他在害怕,害怕易为春对他最后一丝同情也被这个蹩脚而毫无意义的骗局消磨殆尽。
他宁愿易为春破口大骂,拔腿就走。
然而他也完全清楚,易为春不会那样做,这个人和外界传闻的是那样不一样,有着好脾气和同理心,负面情绪只会在他自己背地里一口一口吃掉,不给任何一个人难看。
秦白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小春,对不起,他们骗了你。”
易为春抬头看他,“你有没有事?”
秦白喉咙哽了一下,“我……”
“诶呀小春你不知道,之前可危险了,都快吓死我和老赵了,这人整整昏迷了三天,高烧不退,医生都说弄不好伤口感染要截肢的。”马六打断秦白的话,使出浑身解数夸大其词。
“小……易哥你别听他胡说,我只是有点着凉了。”秦白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往门边靠了靠,站的时间太久他的腿有点疼。
易为春看了看他,又扭头看火,突然开口:“你们就是这样烧火塘的么?”
“啊?”
马六还没反应过来,易为春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他拿在手里掂了几下,出门去了。
马六惊魂未定,窜到秦白身边,小声说:“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小春要拿镰刀追着我们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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