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些娇俏少女时,也会生出几分心猿意马,想要彻底放纵的念头。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醒。
他的修为、力量在系统的帮助下,提升得太快。
水涨船高之下,地位也是如此。
而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克制、警醒自己。
这么做除了能避免心智迷失,不致于阴沟里翻船外。
韩绍觉得最大的意义便在于可以避免自己被这个世界彻底同化。
这也是韩绍面对那副天宫画卷中的高悬帝座时,最大的倚仗。
心中思绪流转间,韩绍忽然没了身边这些娇俏女侍继续伺候的心思。
刚准备挥手让她们下去,却听寝卧外传来一声熟悉的清冷语调。
“东西放下,都下去吧。”
一众女侍闻言,屈膝行礼。
“大娘子。”
韩绍抬眼与那双好看的眸子对视一眼,轻笑道。
“这么早就来了?”
从公孙一族出来,韩绍本来是准备直接一脚回冠军城的。
可想了想,还是抽空来了镇辽城一趟。
为的就是见一见她们。
只是昨天被李文静那老登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而公孙辛夷也考虑到自己先前与韩绍已经在廊居城见过一次,所以便主动退了一步。
大度地将韩某人让给姜婉。
这就导致昨天两人其实只是匆匆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
接过一众女侍离开前放下的清水、丝帕,这位外人眼中提枪跃马的镇辽校尉、公孙大娘子动作轻柔。
一如当初在草原上替某人解袍、卸甲一般。
“韩郎倒不用这般克制自己,府中这些近侍女子,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这已经不是公孙辛夷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话了。
可韩绍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她们也是人。”
公孙辛夷眼神闪过一抹困惑,显然对韩绍这话不是很理解。
只当他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便也没有太过纠结。
清水濯面后,又开始亲自动手为韩绍束发,并替他带上玉冠。
望着身前镜面颇大的明亮铜镜,饶是公孙辛夷向来对男子皮相不屑一顾,却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一声。
‘吾家韩郎,冠绝天下矣。’
谁言女儿不爱好颜色?
只是过往没真正遇到心仪之人罢了。
若是遇到了,方知所谓飞蛾扑火,其实并不是一句妄言。
正出神间,却见镜中那面冠如玉的男子,同样也在看自己。
“你……看什么?”
声音清冷,慌忙垂眼、错开视线间,却又带着女子独有的羞意。
韩绍呵呵一笑。
“看韩某未来夫人,是何等贤惠。”
在男女一事上,某人向来不知廉耻为何物。
说出来的话,别说是公孙辛夷这样一贯举止得体的世家贵女了,就算某些荤素不忌的市井女子骤然听来,怕是也有些招架不住。
清冷如霜的绝美玉容上,酡红生出,宛如酒酿。
“你这小卒,惯是……无耻。”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小卒’之称,在公孙辛夷口中仿佛成了一种独特的爱称。
分外亲昵。
时至如今,公孙辛夷依旧记得当初那一场战场绝境的初次相见,某人狼狈坠马时的惊惶与无措。
自己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将座下那匹如今名为‘乌骓’的神驹,让与他骑乘。
却没到两人的缘分竟因此而起。
那一声声‘同生共死’。
那一声声‘敌在彼,当何如?’
那一声声‘吾家在南,不可面北而死!’
让公孙辛夷这个将门虎女、天生贵胄,第一次听到了来自底层士卒的呐喊!
声嘶力竭、慷慨激昂、英勇悍烈!
哪怕只是区区数百骑,也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震撼之感!
或许是那一刻,她就已经被那道身披残甲、手握镇辽刀,策马居于所有人最前方的身影,深深吸引。
而后一点点为之沉沦,难以自拔。
‘所以……哪有什么情不知所起?一切早有预兆罢了……’
公孙辛夷心中感慨一声。
然后习惯性地将早已不再刚强的娇躯,缓缓依偎在身边男子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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