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酸楚和愤怒,“从此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能让任何女人拥抱你。”
“好。”怎么会有其他人呢?一直以来都只有她一个。从他十四岁的少年时光一直到历经生死沧桑的此刻,他从来没有想象过拥抱任何其他人。
“和我在一起期间,只能爱我一个人。”
“好。”
“想要结婚的话,只能跟我结婚。”“好。”
“你孩子的母亲只能是我。”
“好。”
“允许我做任何事。”如果今天不能救他,她也不打算独活。这个念头是忽然之间冒出来的,但是她无比坚定。
“除了跟我一起死。”傅行歌就在他的怀里,他能听到她的心跳声,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
“那你不许死。”
“好。”
“我会想到办法完全清除你体内的病毒。我一定会的。”她确定了,这一生她只做这一件事。
“好。”
“你的命是我的。所以如果安吉拉出现的话,不许你看她一眼。”
“好。”
“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如果你说不许我亲你的话,我就会回答不好。”
傅行歌觉得梁云止的嘴唇有一点凉,他的怀抱也有一点凉,他的心跳不如刚才急促而有力,变得缓慢而平稳,他的体温好像在下降……他的亲吻变得温柔而冰凉……
在那天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傅行歌都没能完全从那一刻的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她紧紧地抱着梁云止,梁云止也紧紧地抱着她,可是她能感觉到梁云止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变凉,他的怀抱也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无力。
在距离药物完全制成还有一个小时三十分钟的时候,梁云止晕倒在她怀里,他的呼吸变得极其微弱,脸上狰狞的斑纹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锁骨那朵最浓烈最诡异的斑纹正在慢慢淡去。
傅行歌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惊恐地抱着梁云止度过那可怕的九十分钟的,那九十分钟就像九十年一样漫长,她觉得自己就像抱着渐渐冰冷的他度过了自己漫长的一生一般。
因为害怕,她不断地对他说话。她主动亲吻他的脸、他的发丝、他的嘴唇,还有他修长的手指。傅行歌一句一句地说着过去三年里自己的挣扎,还有她如何战胜自己的愚钝,如何确认了自己对他的感情的种种,她甚至向他忏悔了自己试图和顾延之以及周一楠交往来忘记他的愚蠢……当然,她没有忘记向他道歉,一句又一句地说着对不起,一句又一句地说着“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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