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过去,占东擎先给宋阁个电话,然后将车就停前面路边。
大灯朝着苏凉末方向打开,她无所遁形,灯光穿过灌木丛稀疏地落到苏凉末脸上,她蹲得双腿发麻,被分割阴寒照射到面部,斑驳而苍白。
占东擎没有下车,也没有离开。
这就像是一场拉锯战,苏凉末趴那不敢动,她知道一旦被占东擎发现后果是什么,可男人这样举动分明是知道她躲这,管如此,他不动之前,苏凉末只能蜷紧身体。
占东擎打完电话,眼神盯着前面树丛,他推开车门,苏凉末听到剧烈甩门声,她倒退着来到湖边,一排水泥浇筑栏杆已经老化,露出里面锈迹斑斑钢筋,苏凉末毫不犹豫翻身跨过去。手掌不小心勾到上面钢筋,被划得鲜血淋淋,但她顾不得这些,苏凉末单手攀住岸边,将身子沉入脏污湖内。
占东擎走下一个高坡,裤腿擦过灌木发出窸窣声,每一脚都像是踩苏凉末心上,她紧张地仿佛被人架了火炉上,占东擎走到她先前身地方,用脚拨开,看到里面苏凉末脱掉那套行头。
男人脸色匿于阴风习习中,他径自向前,绷紧腿部线条张扬有力,苏凉末吊直手臂已经没有力气,占东擎越走越近,到时只要探出头就能看见她。
苏凉末回手,让自己身体慢慢往下沉,这边灯光晦暗,很容易人,伴有异味湖水没过苏凉末头顶,她憋着一口气,黑色长发宛如藤蔓,成了一张密布网。
占东擎来到湖边,身姿修长立苍凉月色下,他拨出苏凉末手机,显示关机。
男人双手撑住栏杆,看到边上残留几滴血。
他目光出神盯着下方湖面,苏凉末胸腔内空气被一点一点挤压出去,浑身逐渐涨开,无法呼吸,她以为这样至少能躲过一劫。
占东擎倾出去,也不说话,苏凉末耳朵里面嗡嗡疼得厉害,她实没办法继续,身子猛地往上一窜,露出半个身子。
她抹把脸,又被呛了两口水,苏凉末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阵阵地干呕。
男人冷眼旁观,脸颊侧咬肌却绷得厉害,苏凉末刚才水下并不知道占东擎究竟发没发现她,她捂住嘴忍得痛苦,却发现湖面上倒映出一道长长影子。
就她上方。
苏凉末稳定心绪,抬起头。
这一看,比她第一次能看见不该看东西时还要令她惊骇,占东擎双手撑两侧,人微微向前倾,目光阴冷犹如一把尖锐刀子,狠狠她身上剜出大小不一洞。
苏凉末开始觉得疼,又冷,渐渐体力不支,泡湖水内手掌是剧痛刺骨。
占东擎面无表情盯紧她,尔后朝她伸出手。
苏凉末没有犹豫,把手交到男人掌心内。
占东擎却并没有把她往上拉意思,苏凉末吃不透他此时想法,掌心相贴地方冰冷无比,占东擎睨着她半晌,尔后手臂使劲,苏凉末身子跃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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