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咬紧不曾泄露出一丝声响。
后悔了么?冥冥中仿佛有人在询问。
后悔了,那些人有的比他那曾孙子还小啊。就算死,也该只死他一个!他应该再多琢磨几年那阵法,而不是让那么多人献祭!
一想到偌大的书院,此后春夏秋冬再无穿着学生袍的人喊他先生,闻人雅就气血翻涌。
不断有血从他紧咬的牙关流出,染红了垂落在身前的银发。
“师弟,我曾爷爷还好吗?”
一见楚瓷出了院子,闻人璟便凑过来。
楚瓷看了看自家师兄憔悴的神色,又看了看周围走动颇多的侍卫侍女,安慰道,“暂时还好,就是看着比以前老了点。”
闻人璟闻言一笑,“怪不得曾爷爷不愿见我,原来是自个变丑了不敢见人哈哈。”
笑过之后又长叹一口气,闻人璟道,“师弟随我走走吧。”
楚瓷点了点头,与闻人璟并肩走到一处远离闻人雅院落的小亭内坐下。
“多谢师弟救下我曾爷爷,只是你太莽撞了,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师姐以及师尊该多难过?”闻人璟沉下脸批评道。
未料师兄开口先训人,楚瓷尴尬一笑,总不能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去救人吧?
“我错了,保证没有下次!”楚瓷只好低头认错。
闻人璟眉一横,语气严肃道,“你还想有下次?”
楚瓷往亭内的栏杆一趴,头枕着手臂,无奈道,“唉,没下次,没下次。”
楚瓷看向池塘,里面空荡荡的不见锦鲤的身影。再一瞅旁边的桃树,光秃秃的不见一片叶子,枝干也隐隐枯黄,一场雷雨好似带走了混元书院的生机与活力。
“师兄,这里变得好奇怪。”楚瓷喃喃道。
闻人璟也趴到他旁边,呆呆地望着毫无生气的池塘好一会才缓缓道,“是奇怪,世上哪有长盛不衰、久存于世的国家,他们为什么就不肯认命呢?昭国立国至今也不过一千多年。明明是他们自己沉溺于安逸又轻视他国才会沦落至此,却偏偏要曾爷爷和、和那些本该有无限可能的修者来承担。”
楚瓷道,“师兄先前说九霄仙君重感情,我也没想到是这么个重法。”
说逆天还真就逆天了,一点不把自己的命和道途当回事。
“嗤,有些人不配!”闻人璟捏紧了拳头,片刻后又松开。
他说不过靠着丹药吊命、白发苍苍还不肯脱下龙袍的父亲,也拗不过宽容和善一心为国的爷爷,更改变不了一直照拂兄长子孙的曾爷爷。
闻人璟叹道,“我真没用,希望此事之后曾爷爷能放下昭国。昭国于曾爷爷不过是枷锁,我曾爷爷可是琴修第一人,那可是要飞升的人呐。”
楚瓷转头看了眼师兄,想了想没说出闻人雅可能飞升无望的事实。
都逆天了还妄想飞升,是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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