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就见过他爹的剑生出剑灵,也就是他的右护法娇花,旁人的还未见过,不由地心生好奇。
朝思剑晃了晃,像在摇头。
楚瓷可惜地叹了口气,转而瞅了瞅自个的暮想剑,喃喃道,“也不知我有没有机会见一见你化形,若你像娇花姐是个姑娘家,我定拿你当女儿养着。若是个臭小子,啧,最好像我小时候一样乖巧,否则,哼哼……”
如果隔代遗传了他爹的脾气,楚瓷想,那他就把暮想剑丢给朝思剑,谁的媳妇谁养去!
剑峰上的风雪日复一日,常年住在里面的人早已习惯,鲜少来的人则冻得一哆嗦,立即张开防护罩护住自己。
“诸位前辈这边请。”闻人璟道。
他的态度恭敬又不过分谦卑,笑容淡淡,举止间端着剑峰弟子的架子。
柳月站在他身旁,亭亭玉立。
有闻人璟在,几乎不需她开口,故而只在来者提及她时才淡淡回答,将陆黎的性子学了三分。
峰顶的小院设了结界,风雪不侵。
前来参与密会的各宗门使者,有的是仙门大比结束后走了一半又被叫了回来,也有的是在宗门内收到仙尊召唤火速赶来。
因着时间紧急,一个个皆是疲惫不堪,互相望了望,具是一脸茫然,不知所谓何事。
“江宗主,可是那逃走的弟子有大问题,才唤我们来?”有人琢磨片刻后,问道。
“是啊,莫非那人被抓回来了,长庚仙尊是要在今日给我们一个交代?”有人事不关己,只想看好戏。
“他既是飞仙宗弟子,那便由仙尊与江宗主商量如何惩处他吧,着实没必要让我们再来一趟。”说话的这位刚踩到自家宗门的门槛就收到了陆黎的传讯,且时间紧急,不得不风尘仆仆赶来,此刻眉垂着,眼皮快合上又睁开,一副累极的可怜模样。
而某些与楚瓷相熟的人则安稳坐着,捧起热茶抿了一口,静候陆黎与少年的到来。
“诸位稍等片刻,老夫想这件事还是由星阑来说比较好。”江岭摸了摸胡子,并不回答他们有关楚瓷的问题。
闻人璟与柳月动作极快地为来使们上茶,然后退出临时准备的密会场所。
“这个时辰,想来各宗门的来使已经到了剑峰。”陆黎在洞口外负手而立,委婉催促着在洞内磨磨蹭蹭的小徒弟。
“咳,马上就好。”
楚瓷理了理头发,又整了整衣衫,挺直了腰身。
一掀草帘,对上师尊的眼神时,他蓄积多时的气势立即矮了一截。
没办法,师尊毕竟是师尊。
少年的头发往日多是用绸缎与簪子约束,今儿却戴上了镶金嵌玉的头冠,一头柔顺的发梳理得很是紧密。
看惯了的白衣换成了黑衣,袖口衣摆用银丝绣了一大片简单而大气的神秘纹路。腰间佩戴了精致的香囊与成色上好的玉佩,脚上蹬着一双云纹黑靴。
陆黎喉咙滚动,叹道,“何必?”
飞仙宗弟子只穿白衣,少年一袭黑衣,是要与飞仙宗、与他陆星阑割裂关系吗?
楚瓷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装扮,心虚了片刻,才缓缓解释道,“我不是寻思着今儿我是以魔尊的身份出场么?”
这身东西乃是与胡玉分开前所赠予之物,说他身为魔尊,孤零零一人与修仙界众人和谈也就罢了,万万不能再失了气势。
见师尊面色难看,冷得人瑟瑟发抖,楚瓷摸了摸鼻子,小声道,“师尊我害怕,您说他们会不会为难我呀?”
说着,脸上也带出了几分惶恐不安,像只不敢踏出巢穴的雏鸟,可怜又可爱。
陆黎抬手扫去小徒弟肩上的落雪,道,语气淡淡却自有仙尊的傲气,“放心,有为师在。”
他眉眼舒展,不再纠结于少年的衣衫。
“嗯嗯,有师尊在,我就不怕了。”楚瓷眉眼弯弯,抱着陆黎的手臂笑得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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