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在小逆回来后,身后的林子树枝摇曳,一位持伞为杖的佳人摸索着身旁的树木缓慢而来。
耐心等到伞娘在我面前停下,虚扶以防她因这凹凸不平的地面跌倒:“你我只是交易,姑娘不必言谢。”
看见来人,小逆目瞪口呆,目光在我和伞娘之间徘徊,最后落在狐九身上求解。
要论这件事还得从司空瑾到访的前一天讲起,那日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大作,欲有雨势,却不见雨影,来往行人行色匆匆,试图与气候相争,唯有一女子芊芊玉步,撑伞慢行,在慌忙人群中成一股清流。
半生瘾刚装修完毕,行李来来回回的搬运,新店洒下的灰尘有待处理,店门上还挂着“装修待营业”的字样。当我们再次从狐九的花卉店里搬回行李时,半生瘾门口已经有位气质极佳的姑娘撑伞静立,她似乎并没看到挂在门口的木牌,反复轻敲店门,见未有来人,她会稍等片刻又再次敲门,礼貌又执着。
“姑娘,半生瘾还未营业。”我放下行李好心提醒,顺道上前准备开门。
敲门的手顿了顿,转向朝我,声音轻柔:“请问……”
“姑娘买花?”钥匙相互碰撞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也让来者大概知道我的身份。
“恩?恩。”平静的语调比之前低了几分,失望的心情显而易见。
新修的半生瘾在木栏外多装了扇玻璃门,美观又抗寒,钥匙插入钥匙孔,轻微一转,并未立刻开门,而是转身向那位姑娘:“半生瘾三天后上花,让姑娘久等实在歉意。”
“三天后……”姑娘低声自言自语,握住伞的手紧了紧,“这么晚啊……”
“姑娘很急?”
她轻叹口气:“也不是,只是后天是我丈夫的忌日。”
见此,我考虑再三决定:“半生瘾明天开业,姑娘可明日再来。”
姑娘一愣,没想到我会改变主意,欣然答应,只是当我把所有行李都搬进去后,她依旧安静地站在门外尽量做个透明人,却没见离意。见她也并没进店的意思,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继续收拾店铺,直到小逆追着老鼠跑来时,老鼠在姑娘脚边绕了一圈,吓得她丢了手中的伞,险些跌倒。
我冷眼看小逆,它吓得毛骨悚然,默默地减速慢行,直到离开我的视线又开始收拾那只害它被冷眼的老鼠。
我想上前表达歉意,却发现她正跪在地上,双手摸索着那把离她不远的伞。我上前将伞拿起,也将她扶起:“家猫有些闹腾,惊了姑娘实在失礼。”把伞递给她后,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双美丽的眼眸毫无波动。
她大致拍了拍灰尘,含笑摆手:“没事没事。”
“姑娘进来坐吧。”见她一愣,轻笑解释,“花卉还未上架,但茶水还是有的。”
“谢谢!”
我不动声色地虚扶,她扶门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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