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姑娘?”
“放着我来。”那眼神就像是你要敢动你死定了。
车夫灰溜溜的回到了马车上,只是在主子上来时搭了把手。
车夫赶马上路,总是试图探个头去看看女子的伤势,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凑进去看,只好弱弱的在门外问:“主子,她怎么了?”
“闲王。”
“啊?闲王怎么了吗?”
“看路。”
“主子,前面路很平坦,不会惊到你。”
“……”他的这个车夫有时总是少根筋,“闭嘴。”
如筠没力气说话,只能安静的听他们的对话,据她所知,过分俊美的宜王因常年放纵享乐,显得有些阴鸷,喜怒不定的脾气让所有人都畏惧不已,却有一个暴露在外巨大的弱点,喜爱美人,连他都数不清自己身边究竟有多少明线暗线。
只是现在听起来,这个宜王跟她想象中有些不同,能与下人如此交谈,至少不是他们口中的阴冷。是闲王的消息有误还是这一切都是洞察到她的问题所做的戏中戏?
马车在不平的路况下左右颠簸,宜王视她如珍宝般小心地将她的头护在怀里,小心清理着她脸上沾染的泥尘。
“这是落水了,还是被扔水里了?”他问得很玩味,似乎在他知道杀手是谁时就已知道她的遭遇。
如筠想说话却被干涩的嗓子弄得发痒:“咳咳!”
“还有杀手追杀,看来不是自己落水。”他只是将手抚在如筠的喉处来回抚摸,身边明明摆放着水却没有给她的意思,自顾自的说着,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给她。
嗓子的干痛微微溢出些血腥味,外加喉处的瘙痒让她更加难受,想咳又咳不出,想躲又躲不开,这才是最温柔的陷进。
“如此明目张胆的来杀你,你一定知道他是谁派来的吧。”他的每字每句都说得很轻,不似闲王的冷漠,却又是与生俱来的阴柔,她好像又有一点明白宜王的那些传言是如何而来的。
“是闲王吗?”他似乎并不打算听如筠的解释,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闲王要杀的人被我救了啊……”
他突然颇有兴趣地低头,含笑的眼眸直直映入如筠的眼眸。
“你说,我要不要将你还回去?”
如筠眼里闪过一丝恐慌被宜王抓住,他抬眸,看着前面随着路途颠簸而左右摇晃的门帘:“原来累成这样的你还会害怕啊……”
如筠默默的闭眼,不让他继续观察自己的神情,她突然又开始明白闲王的话,是啊,都是皇权路上的争夺者,又怎会真的如外表那样温柔无害呢。宜王好似能透过她的眼睛看透她,她害怕自己显露出任何一点破绽。
他的手上移,手指一点一点轻擦着她的脸,将那些遮挡住面貌的湿发绾于耳后:“这么美的姑娘,他为什么要杀你呢?”他的手覆在如筠的眼上,轻轻抚翘她密长的睫毛,“特别是这双眼睛,尤为吸引。”
如筠开始有些害怕了,那双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更像是一把夺命刀,随时随地都可能把她的眼珠挖出来,这种阴狠比闲王的狠更令人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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