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孩子般哭了一宿,以至于第二天不敢出门见人。
经历了暗渊和雪界的磨难,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哪怕亲眼看见了父亲死不瞑目的尸体,她也没有哭出声来。
可是那根绷紧的弦,一旦放松便再也克制不住宣泄的情感。
但那一晚过去后,哪怕这些天想起父亲,哪怕心底充斥着压抑不散的悲伤,她也没有再软弱地哭泣。
人总是要成长的,无论现实有多么难以接受,她也不会有任何逃避。
她告诉自己,现在的她只是束瑾叶,不再是什么小公主。
于是她像变了个人似的,扔掉了所有色彩鲜艳的锦衣华服,只是天天穿着最浅淡的白衣,从早到晚一言不发地修炼修炼再修炼,直到今天柳广烟担心她的心理状态,特意将她拉出来赏梅散心。
她觉得自己已经进步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可是为什么,她和他的差距还是远得遥不可及?
也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那一袭黑衣的少年已经快要消失在小径尽头,束瑾叶的心底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促使着她高声开口道:“等等!”
玉凌脚步一顿,回头望着这位有些憔悴也有些陌生的白衣少女,不知怎地忽然被触动了一下。
“怎么了?”玉凌问道。
束瑾叶小跑着来到他近前,微微低着头道:“我已经化尊后期了,接下来的事,我也可以出力,不然……总不能白待在这里吧?”
玉凌蹙起眉头道:“别胡闹,莫说化尊后期,便是幻神高手如今也得夹着尾巴低调做人,你又不是没去过封域,现在他们肆无忌惮大举跨域而来,你跑出去岂不是送死?”
束瑾叶心里莫名浮起一丝火气,愠怒道:“你就是嫌我没用是不是!”
“从以前,到现在,我在你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你就是觉得我是个包袱,是个无能的拖累,是不是!”束瑾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这样瞪着玉凌咬牙说道。
玉凌不禁怔了怔,仍旧皱着眉头道:“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还能是什么意思?!”束瑾叶怒气冲冲地道。
柳广烟赶忙上前来,一把将束瑾叶拉到身后,歉然说道:“玉宗主,你莫要动怒,小女性子一向冲动,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束瑾叶拼命地挣扎,但柳广烟好歹也是幻神修者,硬是死死地将她摁住。
玉凌平静地道:“放开她吧。”
柳广烟微微一愣间,手上不自觉松了劲,束瑾叶趁势挣脱开来,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玉凌就这样平静地看着束瑾叶,直到她满腔怒气和勇气尽数消散一空,只剩下了满心的后怕和心悸,脸色苍白得令人心疼。
玉凌等她冷静下来,才缓缓说道:“聂兆还没死,你就这么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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