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
程丹青道:“这样规模的兵器打造,的确只有官造兵器厂才做得到。”
有这位兵器大家的断言,场中更是静得落针可闻。
瑾太皇太后身子微微后仰,喃喃道:“怎么可能?”
凤无忧却没理会这么多,只是说道:“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令人难以置信,都是真相。”
凤无忧顿了顿,再次环视众人:“我怀疑,风雨楼控制了南越的其中一个官造兵器厂。”
鸦雀无声。
他们就是再有想象力,也绝不会想到这种可能。
片刻之后,有个声音细声说道:“当初那泽曾经协理过一阵子兵器坊发牌之事。”
那泽身为贺兰玖的伴读,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能当大将军的,而是一步一步历练升职。
兵器督造一职,正是他曾经担任过的。
此言一出,一切都顺理成章。
若是那泽曾经负责过给兵器坊发牌的事情,那么利用职务之便,将其中一个牌照发放给由风雨楼控制的兵器坊,那就再简单不过。
虽说想要拿到官办兵器坊牌照,必得先经过重重审查。
可风雨楼早在那泽入南越之前就已经开始布局,到那泽长成,再担任兵器坊相关职务之时,至少已经过去了十年。
十年的时间,足够风雨楼经营出一个能够赢得南越朝廷信任的兵器作坊了。
兵器坊工艺繁杂,人数众多,不止有技师,更有许多力工,还有专门负责他们生活起居的杂役。
这些人自然也有审核,但大多都有兵器坊自身负责。
换言之,只要兵器坊说这些人没有问题,那朝廷就认为这些人真的没有问题。
这样一个人员复杂的地方,无论进入出人,只要不涉及到核心技师,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难怪风雨楼在南越深植这么多年,却始终没有人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原来,他们早已为自己准备好了最合理的容身之所。
藏在这种地方,朝廷就是想要发现都难。
想通其中关节,直令人后背发凉。
若不是他们这次攻打神殿摞下了这么多的兵器,若不是凤无忧心细发现这些兵器的异常之处他们还要多久才能发现这件事情?
而若是真让风雨楼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深埋下去,有一日他们突然发难,南越又能不能再经得起这一次动荡?
风无忧遇袭一事之后,南越过筛子一般把整个国境之内都过了一遍,许多人可都自认南越不可能再有风雨楼余孽。
这种心理之下,若是他们突然起事,恐怕许多人直到人头落地,国家翻覆,都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们在哪个兵器坊?”
瑾太皇太后好一会儿才说道。
贺兰玖向来并不太理会南越政事,南越主政之人一直是她。
出了风雨楼的事情,她只觉挫败至极。
贺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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