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应下来,快步离去。
媱嫦瞧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渐渐落下。
若她猜得没错,陶容是为她伤的。
明德坊,长公主府。
“这个陶容,倒是忠心耿耿。”褚琏把一张写满蝇头小字的纸笺丢到地上,万全立即把它拾起,转身便送到烛火下。
纸笺化作灰烬,连带着上边的字都消失不见。
他回过身来,道:“殿下,右骥卫今晨回报,两千骁骑卫如今尽在绣止府内,陶容躲在那处养伤,只怕……”
褚琏嗤笑道:“我若真想让他死,何须这般麻烦?”
她轻点着额角,沉思片刻后道:“媱嫦托病离府,陶容亦不能战,如今时局动荡,仅靠骁骑卫那丁点人如何保得住程聿安康?着右骥卫再遣两千人去护着程聿。”
她的唇角缓缓扬起,眉心那一抹朱砂愈发娇艳:“程司丞喜静,绣止府又是国之要地,嘱咐右骥卫莫要扰了他们,只许在府外驻守,不可踏足府内半步。”
“喏。”
褚琏坐直了些,倚着窗边遥望向绣止府的方向。她那笑浓郁热烈,美得不可方物。
“程聿,你使媱嫦托病,与顾绫放走她有何不同?不过都是自断臂膀的伎俩罢了。顾绫的昨日,便是你的来日了。”
红唇微挑,那双娇媚的凤眸里尽是冷意。
右骥卫的银甲将士难得利索,两千人围得绣止府水泄不通。此处原本就少有人过,现下瞧见这般场面,更是一个都不敢靠近了。
绣止府被封府的消息不胫而走,也不知是哪个不通圣意的人传出去的。
“公子,右骥卫哪有这般大的胆子?必得是有人教唆!”宋秋给程聿盛汤时,忿忿道。
她那张原本就圆润的脸颊如今被气得更圆了几分,把汤端给程聿,她忍不住道:“若是大人在,借他们十个脑袋他们也不敢围府挑衅。”
程聿表情淡漠,喝着汤,全没把她这话放在心上,只问:“陶容如何了?”
宋秋本以为程聿会即刻上书或面见圣人,谁料他竟如此淡然。
今日所有的事她都闹不明白,偏偏谁都不肯与她讲明。她只能回道:“陶主事虽气血匮乏,但身子向来强健,且刀伤不在要害,我给他熬了养气补血的药,将养些时日便也无事了。”
程聿没答话,垂眸喝汤便算作答了。
宋秋望着他,只觉从姜州回来后,公子与以前又不同了。
换作以往,他必定会直接把陶容送进戒律房好生审问,再不济也要革了他的职。
但现在,公子他不仅不理会陶容,就连一路奔波带回来的钟保也不加理会,只把他搁到五处,交由徐玮看管,连召见都不曾。
她闹不懂公子想做什么,只是这颗心日渐高悬,怎么都落不下来。
程聿喝完了半盏汤,总算是应付了她一句:“至多一个时辰,这些事便该有个了结了。”
宋秋布菜的手僵在半空。
她还未回过神来,殿外忽然传来吵嚷声。
“程修怀在此都不敢拦我,谁给你的胆子?我来做什么?大理寺的差事是右骥卫能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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