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年却早早地显出了枯败的痕迹。”解忧闻言抽回了身子,接道:“许是今年的天儿冷得格外早些,所以它们也早早地谢了罢。”景从听他这样说,便低了头微微一笑,道:“许是罢。”
这屋里没有服侍的人,解忧来了,景从少不得要沏茶。解忧跟过去劝住她,她也不固执,将茶壶暖着还往这边来。直待她坐下,解忧才在对面落座。
往日里,解忧以母亲之礼相待景从,每晚从锦湲处回来总要到她这里坐坐。因此景从便将方才自己所想的事告诉了他。解忧听罢只是微微一笑,拿起面前的茶呷了一口,又转头去看窗外。
过了许久,景从轻声问道:“你觉得谢寻心底,有过你母亲的影子么?”
解忧依旧望着窗外,没有即刻作答。继而收回目光,喃喃道:“有的,一定有的。”那一刻,景从在他的眼底看见了炽热的火光。微微一笑,她将目光挪了开去……
天初二十二年,大夏太后钟离于大明宫薨逝,享年六十九岁。
据内史记载,她走得很安详,嘴角微扬似带着笑意。天神降临的时候她正在作画,解忧来时,她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支画笔。她侧身倒在桌上,身下压着那幅未完成的画卷。
那幅残卷上,画着一个身穿战甲、脚跨黑马的男子,神仪明秀,朗目疏眉,笑得温柔。他的身前是一架空琴。宫廷乐师中有人认出了那就是赫赫有名的朝鸣琴。
漫天飞舞着桃花。
世间很少有人见过这幅残卷,因为在太后大殓前,它就不见了踪影。久寻无果,只得作罢。
也许未迟真的对锦湲动过爱心,可最后留下的,不过是份亏欠,至于他们真正在乎的是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这段故事被史官记入了史册,史册代代相传,民间竟因此敷演出了许多爱情佳话来。当年的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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