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往衣兜里掏了掏,摸出了一个小物件。
王小鱼低头去看,原是上次驳回让她修改的山茶花胸针。
她这段时间忙的厉害,几乎将这事忘记了。
整个胸针经过了二次打磨,首先看上去体积就轻巧了一大半,没有之前累赘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就很吸睛。
王小鱼把玩着胸针,慢慢翻看上次的瑕疵,她提及的花瓣太厚的毛病,这孩子可能是听到灵魂里去了,这次的花瓣被她打磨得薄的几乎透光,薄的十分均匀,就这下手轻重的拿捏程度,有可能是一个匠人需要磨练经半年才能勉强掌握的。
花瓣只要足够薄,形状足够自然,用手轻轻拨动就能感觉到一种易碎的美感,撩动花瓣,那种即将盛放的感觉似乎就差这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虽然花瓣能活动,但花茎倒顶得很牢固,她也改掉了王小鱼所说的无法长期佩戴的缺点,加固了背面的针栓。
王小鱼没有在这件小胸针上找到其他毛病,轮一个工艺品,它是绝对合格的,或许这就是天赋,是无法讲道理和逻辑的。
王小鱼摸着胸针,问她“你喜欢做这些事吗?”
方平安仍看着胸针,这次,她竟然点了一下头。
得到回应的王小鱼惊喜的不行,趁热打铁,她继续问道“若让你以后就做这些事,你会坚持下去吗?”
方平安不假思索,又点了一下头。
“你以后,能尝试着跟我说说话吗?”王小鱼再问。
方平安这次慢了很多,但她还是点了一下头。
王小鱼笑着将胸针别在衣襟上“谢谢你做的第一件‘艺术品‘,我自私的收藏了,你不介意吧。”
方平安仔细的看了看她别在衣服上的山茶花别针,嘴巴张了几次,没发出声音,最后还是有些别扭的摇了一下头。
王小鱼揉了揉她的脑袋,没有强求她开口。
一行人等到入夜,气温骤降,郊外刮起了风,王小鱼和方平安躲在两辆车中间的背风处,裘泗指使两个兄弟寻来干柴燃起了小火堆,才让众人暖和了一些。
赶路辛苦,难得的有这般轻松的机会,方平安靠在王小鱼面前的小茶几上就睡着了。
王小鱼将画废的稿纸投进火堆,望了望空旷僻静的四下。
“你猜,今日偷袭我们的是什么人。”她扭头,朝正在闭目打坐的裘泗问道。
裘泗睁开眼,回她“属下不知。”
“偷袭又不现身,不像是为了打劫的山贼盗匪之流。”王小鱼托着下巴分析道“对方知道我经过此地的时间,应该是提前打听过我们上京的路线和脚程。”
“我一向来与人为善,也没结什么私仇啊。”她很是费解。
想了好一会,见裘泗也没再理她,她自觉无趣,本想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却隐约感觉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的身子立住了,屏住了呼吸,意识慢慢地抓住了那几乎要被人忽视的动静。
有人靠过来了。
但不是东吉,毕竟,他们若是回来,马蹄声该早早的传过来了。
近了,四周的气氛骤然缩紧了,就像是风暴压至的云下,那股勒人喉管子的压迫感限制了周围的空气。
“王姑娘,避进车里。”裘泗压低了声音,他已经摸出了怀中的短剑,另两人也悄悄抽出了兵刃,手脚轻的连一旁的方平安都没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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