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内室,本宫有事儿要问她。”
尔欢不敢怠慢,当下就点头道:“喏,奴才一会儿子就去唤缓竹姑姑来,方才缓竹姑姑去内务府领东西了,这会儿子也该回来了。”
“恩。”君言随意哼了声,“大皇子那儿怎么样了?方才本宫在里屋的时候,云迟可有传话过来?”
尔欢摇摇头道:“不曾,娘娘宽心,奴才已经再三问过赵院判了,小主子并无大碍的。”
君言轻轻叹了口气:“本宫也知道是这个理,可就看着孩子红肿的脸,心里……”
尔欢见君言情绪不对,赶紧换了话茬:“方才主子在里头问那拈香的事,可是怀疑这次的手脚是拈香做的……?”
君言垂下眼睑,柔荑轻颤:“不会是她。”
“那……?”尔欢有些看不懂了,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向自家的主子。
自君言还是常在的时候,尔欢就跟在君言身侧了,从前只觉得主子不过是个普通的后宫妃嫔,自己被分了过去,恐怕也熬不出什么头。
不曾想主子落了个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路顺风顺水,不到两年就坐上了一宫主位的位置,竟还生下了后宫里唯一一个大皇子。
尔欢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好好伺候主子,挣个好前程,做内侍的,比做宫女的还可怜,离了后宫,什么都不是,走在路上还会被人嘲笑。
尔欢从来没想过要离开后宫,所以他努力做好每一件事,只想往上爬。
君言不知道尔欢这会儿子心里已经闪过了这么多想法,她依旧随意勾着唇边:“拈香这枚棋子安插的太过明显,后宫里现哪里还有这么蠢的人。”
“那主子还问是为了……?”尔欢越听越糊涂了,他连步子都慢了下来,君言摇摇头,有些可惜地看了他一眼:“从前觉着你最伶俐不过了,怎么在这件事上犯了傻?就算是明着的棋子,咱们也得防着,再者说这摆明了是虚晃一招,说明安插之人还有后手,咱们得留意看着才是。”
尔欢脸颊红了红,羞愧地低下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奴才愚钝,谢主子提点。”
君言没有放在心上:“哪里,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儿来罢了。”
说话间的功夫,已经到了内室,君言瞧见床榻上的大皇子醒着,被奶娘抱在怀里,满脸的小疹子没有影响大皇子的好心情,他依旧笑得开怀。
君言弯了弯眼眸,舒了口气,明知故问道:“大皇子醒了?”
奶娘抱着大皇子冲着君言行礼问安:“奴婢携大皇子给昭仪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大皇子约莫一刻之前就醒了,这会儿子刚吃了奶,开心着呢。”
君言缓步上前,摸了摸大皇子的额头,唇边笑意也深了些:“太医开的药可用了?”
奶娘不敢疏忽,连忙点点头:“用了,外敷内服的皆用了。”
君言这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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