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风头正盛的逍遥三杰抗衡,这个仇便一直没能报。
但好在,物极必反,宁御千在经历了被世人簇拥到那无人之巅的位子上以后又被人推到万丈深渊,篱鸢死后不过百年的时间她便被他师兄与天下修士逼死在无望崖。
她重生为洛长歌,而他的魂魄也刚好被灵羽修复好,并同样在北辽国出生,也算是陪她在人间走这一遭。
回忆至此,连篱鸢都不由得感叹一句,原来自己爱她已经爱了几百年。
感叹的功夫,无名剑已经抵在他胸口上。
“你,又要杀了我吗?”面具之下,他一脸失落,连声音都带着一些难过。
“自然。”
“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至少,关系不会像现在这么差才是。”
“朋友?”宁御千冷笑一声,紫色的眸中全是不屑,“你们魔族的人有心吗?”连襁褓中的小孩都不放过的人,跟他们做朋友岂不是找死?!
“刚才我救了你。”
不只是刚才,他以小白的身份救过她,后来还以篱鸢的身份救过她,在凡间,他慕云翳的身份,也是因她而死。
“那碧霞宗的修士,可是你杀的?”碧霞宗修的是药宗,行的是济世救人的道义,江湖上无一句恶名,自己实在想不明白他们为何该死。
“是我。”谁让碧霞宗的宗主不肯配合给自己炼丹了。
“流千阁是不是你篱鸢灭的门?”
“是我。”一家子犟骨头,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惨死自己的剑下却始终不肯臣服。既然不能为己所用,那自然是要杀了。
“那清源县沈家的一家老小,是不是又是死在你的剑下?”
“是我。”
“既然如此,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她疾声厉色,对他依旧是不屑一顾的冷漠。
“可我......”
就像之前很多次那样,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宁御千的剑就已经刺入他的胸膛。
她的眸子,一如两百年前那样冷漠,坚决地没有意思波动。
篱鸢顿了一顿,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这一走,她手中的无名剑便又往他胸口埋得更深了一些。
可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他想这样告诉她。
“主上!”原本隐藏在暗处的魔兵眼见篱鸢又被宁御千的剑刺中,瞬间便从暗处现了形。
他们等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将他等来了,魔族好不容易要开始未完成的大业,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再死一次啊。
“不许伤她。”篱鸢摆手制止住正欲上前的手下,下一刻他落下的手却径直落到了宁御千的无名剑上。
手掌将无名包了一圈,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便将无名剑拔了出来,手上的血不知是他的手伤到的还是胸前的。
自己如今已是魔王,容不得像原先那般放肆了。
“果然,西城最近出的事也是你做的。”宁御千冷笑。也对,这么无聊的事,这么残忍的事,谁还能干得出来。
只是,自己倒是很好奇,他手上沾了那么多人的血,难道就不会有一丝不安吗?
“我们走。”他转身,自己慢慢朝着密林深处的黑暗走去,身边的魔兵虽不服气但也乖乖的跟上。
“走?我宁御千何时这么好说话了?!”
宁御千嘴角勾笑,她很好欺负么?!
今日,绝不会让这些魔族之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这样走了。
“起阵!”
一瞬间,双眼中纯紫就变成了黑紫的颜色,在她说出“起阵”二字的时候,方圆几里内瞬间风沙大起,原本生着的草木也顿时枯萎,地上长出一片血红色的七叶含沙花来将所有的魔兵都围在阵中。
你杀尽天下人,那我便杀尽你魔族之人!
宁御千的眼中露出平日里少有的认真。
踏月看着自家主人如此牛掰,心中难免有些小激动,这可是绝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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