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笑话……他们最信任最深爱的神君背弃了它们,把刺伤它们的刀剑亲手交给了凡人。
从那以,每一次厮杀,每一位友伴的死亡,都成了血淋淋的提醒:
些刀剑,些术,来自他们最信任的神君。
最信任的……
最深爱的。
好笑。
神君重新咳嗽起来,刚压的血重新涌出。
一滴滴落在雪地上。
触目惊心的红。
躲在屋子里的胡家小孙女尖叫了一声,她从来没见过谁咳出的血到种地步,也从没见过谁的身形会消瘦到种地步,就像随时会倒,就像随时会支离破碎。她一把拉开门,跑台阶,又猛然停住。
一只苍白冰冷的手扼住牧狄的咽喉。
粥棚里,横空出一位年轻男子。
血衣黑发,杀意淋漓。
“阿洛。”
神君握住恶鬼的手腕,关节泛白。
“你回去。”
恶鬼不动,手指仍在一点一点收紧。
牧狄喉咙间发出沉闷如雷的轰鸣,狭长的眼睛瞬间转为冰冷的竖瞳,青色的鳞片爬上眼角,额头上瞬间生出狰狞的独角,电光在角上跳跃。石阶与木架上的所有坛子同时震动,飞雪格在半空。
“阿洛!”
神君扶着残桌,踉跄起身。
恶鬼回头看了他一眼,终于松开手。
格在半空的雪花炸开。
牧狄向踉跄倒退,在地面上踩出个深坑,才堪堪止住。与同时,血衣黑发的年轻人化为一道流光,被神君收进袖中。
雪大了。
…………………………
瓦罐里的水开了,草木煮沸之,空气都是药味。
北葛子晋蹲在木廊前,一边看火,一边给昏沉沉睡着的侄子清理伤口。陆净坐在陈旧的团蒲上,打量里,白灰脱落的墙壁被写满算式的纸贴好了,不知为,那些算式总有些熟悉。除之外,堂屋里摆放了个坐垫和矮桌,其中两三张还留有小孩子的涂鸦——么弹丸大的地方,被北葛子晋改成了一间小小私塾堂。
“教点字和算术,附近有个孩子还算聪颖。”北葛子晋见陆净在翻阅桌上生的课业薄,解释道。
陆净看了眼因为天冷缩成一团的孩子,问他:“你是怎么回?”
以陆净如今的眼力,不难看出北葛子晋气脉极度空浮,一身修为好似竹篮盛水,去了十之八九,残存的一丝也只比普通人好一些。而当初在杻阳山,北葛子晋可是能与大妖月母交手的,虽然其中有鬼谷大阵相助的因素在,也足以见出他的力非凡。
“修为吗?”北葛子晋往瓦罐里再加了点水,盖上盖子,“没什么用处,也就废了。”
陆净心说修为哪里会因为“没什么用处”就废了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明晦夜分,百氏与天外天窃取人间气运的图谋暴露,又加上往日骄横,太乙重返空桑,百氏遗族散往四方,寻仇与憎恶的人恐怕不会太少。
似乎是看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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