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应该是替沈夜望风的锦衣卫,遂道:“算了,咱们这飞阙宫里也没什么值得人惦记的,也许对方就是路过而已,本宫这伤还没好,大声嚷嚷,还不是让人看笑话。”
闻言,锦心有些难过,不过还是应了声,又去将刚熬好的药端了进来,坐床上边喂花浅,边低声道:“公主,奴婢已经让小伍带了信息给督主。奴婢相信,督主一定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
打我的人可是皇后啊,你跟薛纪年说有什么用?
花浅一惊:“你去麻烦他做什么?”
“那你还想麻烦谁?”
一道冷冽又蕴含怒气的嗓声从屏风后传来,锦心手一抖,小半碗的汤药都洒在花浅的被子上。
不过主仆俩谁都没注意到,锦心手忙脚乱的站起,心慌的看着薛纪年从屏风之外走出来。
花浅:“……”
锦心:“……”
对于乍然出现的薛纪年,花浅主仆二人的心声出奇一致:舞草!
随即又很庆幸。
花浅庆幸的是,还好沈夜走得快。
锦心庆幸的是,还好她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锦心有些结巴道:“这、这药有些凉了,奴婢去热热。”随即向薛纪年行了个礼,匆匆退出房门。蝶侠
她显然忘了,手上这半碗药汤可是她才熬好不久。
花浅张了张口:“……”
算了。
薛纪年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踱到她床前,然后坐在不久前沈夜才坐过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花浅,眼底眸光微动。
他的眼睛一向很黑,一动不动盯着人的时候,让人能深陷其中,也让人压力很大。
花浅此刻压力就很大,她不确定方才薛纪年是否发现了沈夜。
“相公,你怎么来了?”她歪着头趴在枕头上,语调是一如既往的平和。
薛纪年没作声,只是微微倾身,伸手碰了碰她的背:“很疼?”
“嗯。”花浅抿着嘴重重的点头,务必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现在的苦状。
薛纪年的手一顿,又缓缓的收回:“上次我给你的药还有吗?”
花浅想起那次她替他挡鞭子,他送来的药膏,遂点点头:“还剩一小半,让锦心收在柜子里。”
薛纪年点点头,半晌才道:“你这伤,我会替你讨回来。”
语毕,站起身来,又深深的看了花浅一眼,声音低沉道:“你且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随即别过眼,往屋外走去。
花浅哑然的看着来匆匆又去匆匆的薛提督,不明白他突然来飞阙宫跟她说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有薛纪年自己知道,在面对她那双灵动又多情的眸子时,要忍住质问她为何会跟锦衣卫来往有多大困难。
沈夜为何会从她房中离开?他与她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是不是早有联系?
如果他今日不来,是不是直到现在都不会发现,她其实……一直在骗他!
宣统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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