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冷落。
时已深夜,巷中人迹杳然,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还在等待最后的买主。寒风中,一点如豆的灯火摇摇欲灭。摊主看看还剩的四五张烙饼,狠狠心,往已经快熄灭的炉里丢了块木炭,蹲在旁边,裹紧衣袄。
远处的菊芳院传来几声响动,过了片刻,四五个脚夫打扮的汉子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摊主抻头看看,又佝偻着抱住膝盖。这永昌巷尽是些不入流的暗娼馆,嫖客大多是城中的脚夫苦力,为了省钱,一般都不在娼馆过夜,这几人酒足饭饱,自然不会光顾他的生意。
「大爷……」黑暗中,一个女子怯生生唤道。
一个脚夫打着酒嗝说道:「咦?这……这里还有一个婊子?做……做什幺?」
「大爷要不要奴家伺候……」
「滚开滚开!」一名脚夫骂骂咧咧将那婊子推到一帝。这里本就是建康城最低贱的娼馆,馆里的妓女都是些残花败柳,这个婊子大冬天还在外面拉散客,只会是卖不出去的下等货。
「别急嘛,」另一名脚夫笑嘻嘻道:「先看看货怎幺样。来,把奶子露出来,让大爷摸摸。」
黑暗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脚夫扯开那妓女的衣服,抓住两只奶子一通乱捏。「咦——」那脚夫奇道:「这细皮嫩肉的,比菊芳院的小红还滑着些。」
小红十年前在秦淮河做过,年老色哀才到了这不临街不靠河的背巷,现在算是菊芳院的头牌,这几名脚夫都认识,闻言不由笑道:「老王喝醉了吧?比小红还滑怎幺不进馆里?还用当野鸡?」
「不信你们摸摸!」
那女子没敢作声,只裸着奶子让那十只粗硬的大手一一捏过。
「怎幺样?滑不滑?」
「你别说,还是真是又滑又嫩,圆嘟嘟的,比小红强得多了。」几名脚夫色心大动,问道:「喂,贱婊子,多少钱?」
「十……十文……」
这比永昌巷最贱的丐妇还低了一半,脚夫们轰笑起来,老王说道:「就你那贱屄还值十文?咱们走!」
「大爷,」那女子急忙拉住他,哀求道:「大爷不给钱也可以,给奴家买几张烙饼就好……」
几名脚夫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扬声道:「卖饼的,还剩几张饼?」
摊主昏昏欲睡,闻声连忙道:「有有,还有五张。」
老王回头笑道:「正好,一张饼两文钱。大冬天你也不容易,咱也不杀你价,五张饼,陪爷们儿五个乐乐。」
接五个身强力壮的客人,才换来十文钱的饼,再烂的婊子也呸一声就走,可这个妓女犹豫多时,竟然点头答应了。
脚夫们平白捡了个便宜,高兴得酒也醒了几分,拉着那婊子道:「走,到前边去。那儿有亮,干起来也痛快。」
嬉闹声中,谁也没有注意,一辆漆黑的马车无声无息地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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