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下了一场大雨,席骁背对着门口,把伞收回,放在门口的伞架上。
阮金玉见到席骁过来后,想起温月临走前的神情,说不定俩人真的能回到以前。
席骁看起来闷闷不乐,脸上和眼睛里没有任何笑意,“温月今天来了吗?”
好像今天依然认为自己等不到温月,温月还是会像前几天一样不来店里。
阮金玉想笑可是憋着,对席骁点头,“来了。”
席骁立刻情不自禁地笑着,“那她……”
“又走了。”阮金玉说,“你可以给温月打电话问问,她对我说去祭奠故人,我不太知道她祭奠的是哪位故人,你知道吗?”
温月身边最要好的关系,席骁了如指掌,眼帘低垂一瞬间,就知道她祭奠的是温晨。
与她交情好的人都在世上,温老爷子的忌日早就过去一个月。
今日今时,席骁也只能想到一个温晨。
“好,我知道她去哪里了,谢了。”席骁礼貌地对阮金玉道谢。
阮金玉把他送到门口,看他打开伞,步入大雨之中。
雨水洇湿了他的裤腿,却毫不在意。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温月。
坐在车内,席骁看着孤单的方向盘陷入沉思之中。温晨死后没有家人,与陈乐元的遗体在医院里无人认领。
当时温月想要去把他们的尸体安葬,毕竟也是曾经养育自己十几年的家人。
哪怕后来他们对自己很差,温月也不能把养育自己的恩情给忘记。
可她的户口早就迁出去,法律上面并非是她们的亲人。
血缘上更加不是。
温月与温家的缘分早就断了。
温月一直都觉得自己对不起温老爷子,温晨与自己如何,但毕竟是温老爷子唯一的孙女。
一件血淋淋的事实摆放在她面前,只有不知死活的温臣易才可以把她们从冰冷的停尸间内拉出来,好好地安葬在地下。
席骁想了会儿,按照去年今日的信息,在网上找到临城一起跳河自杀案的发生地点。
车窗外阴雨连绵,雨刷不停地清洗车窗,好像怎样也洗不掉落在上面的水滴。
席骁微微开了点窗户,把车停在路边,打开伞迈入雨地里。
毫无人气的江边有些阴冷诡异,上涨的池水看起来恐怖至极。
仿佛要把人吞噬进浩瀚的江水之中,无数条看不见的手在江面摇摆,只要抓住一个活物,他们就可以解脱。
席骁在江边转悠了半个小时,没有看到温月的身影,直到看见靠着桥上的铁盆,里面黑乎乎的纸灰被雨水弄得粘稠。
席骁看了看四周,没有温月的身影。
应该是在大雨前,烧完纸就离开了吧。
下午四点,阮金玉接到幼儿园打来的电话。
说温淳已经在园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有人来接他,已经坐在板凳上哭起来了。
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离开了,只剩下温淳一个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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