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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啊,明明帮咱做了那么多事,却还要学着隐姓埋名,咱都替你觉得憋屈!”
“韬光养晦?咱用得着你韬光养晦吗!唉……”
这几日,他因为夏弘的事情,寝食难安,生了一肚子气。
当初是谁给咱说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怎么这事遇到自己身上,就全抛到脑后了?
孤身一人,千里追敌,显你能耐了是不!
就不想想,家里还有一个老人家在替你操心呢!
然而,在听到老十一的话后,他又想起了夏弘的身世,不禁唏嘘起来。
“是啊,那娃子又不知道咱的身份,能全怪他吗?”
他看向老十一,语气玩味道:
“你方才叫他什么?弘哥?”
“没错,他对儿臣来说,亦兄亦师。”
“在遇到他之前,儿臣亦不过是一堆行尸走肉,整日荒废学业,也浪费父皇对儿臣的期许。
然而,在遇到了他之后,儿臣才明白一句话。”
“什么话?”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十一笑着说道:
“只要想用心做事,又何必在乎身份高低贵贱,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如是而已。”
“这些都是他教给你的?”嬴政颤声道。
老十一点了点头。
“如此看来,他倒是个不错的兄长。”嬴政意有所指道。
“弘哥还教我要孝顺父母,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十五皇子开口道。
“呵,他要真明白这句话,就不会脑子一热,干出傻事了!”嬴政垂下眼帘,默不作声。
眼见有戏,十一皇子连忙趁热打铁道:
“正因如此,父皇又何必为了那匈奴使者,失去一个栋梁之材!
儿臣了解过案情,知道一切都是那使者咎由自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父皇就不觉得可惜么?”
“事关两国邦交,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容易。做错事情,自然要受到处罚,不受点教训,下次谁知道还会闯出什么乱子来呢!”嬴政摆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神色匆忙地走了进来。
手里捧着一样插着三个鸡毛的东西。
望着这一幕,两位皇子面面相觑,眼中都透着一抹震惊的神色。
八百里加急?
这是战报?
只是,眼下四海升平,哪里来的战事呢?
嬴政打开战报,看了一眼,才深深吐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行了,你们下去吧,好生做事,千万别学他那样子!”
“父皇,那夏弘之事……”
“朕自有分寸!还不快滚!”
听到这话,两人面色一喜,连忙谢恩离开了。
拿着战报,嬴政揉了揉眉心。
夜色中,嬴政身着常服,向宫外走去。
唉,都是些不省心的。
……
廷尉府。
一个黑衣小吏将牢门打开,李斯走了进来。
此时,隔壁两邻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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