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固守住的除了一份回忆,又还能有什么别的东西呢。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俗世尘缘,莫过如此!
我和三哥吃饭的位置预定在渔场的中心,老板别出心裁地在一汪湖水中央修建了一个六角小亭。
石桌石凳,夕阳微波,岁月静好,恩仇莫扰。
饭菜还没有上桌之前,我们一人拿着根钓竿,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钓着鱼。
和三哥虽然不再是从前,但也还是不用像面对着老鼠的那般需要步步留神。所以,望着面前不远处的浮标,我首先开口说道:
三哥,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
哦,上次就准备要和你吃饭的,结果铁明联系你,你说要到省里去几天。对了,听说你受伤哒,好些没有,没得什么大事吧?
三哥转过头来看着我,询问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小事情,打流的,不是砍人,就是被砍,除死无大祸,命在就是菩萨保佑了。
那就好,你到省里的事,我也听了一些。不容易啊!你外婆昨天还和我说起你,她也蛮挂念你的。小钦,你也玩了这么些年哒,该懂的你都懂,高处哪如低处好,上山容易下山难,万事小心!
我早就已经不再是一个能够轻易被言语打动的人了。以我和三哥如今的立场,三哥的关心中,我当然能够猜到多少都难免有一些迎合与功利的色彩。
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着一股难以自制的感动涌了上来,强忍着澎湃的思潮,我急声说了句晓得之后,就赶紧扭头继续望向了湖面。
其实,上次我找你,也是想和你谈一件事。结果不凑巧,一等就等到了今天。小钦,你应该也晓得黄皮回来了吧。
哦,听说了,我也一直在留意呢。三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小钦,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办他和向志伟的时候,我说过的话?
那一晚的所有一切,每一份每一秒,每一个人脸上的每一处细微肌肉抽动,我全部都牢记在心,不敢有须臾忘怀。
那是改变了我一生的夜晚,是我的根,是我的劫,是我再也无法叛逃的宿命。
但是在三哥的突然询问之下,一时之间,我居然没有体会到三哥所指的是哪一句话。正在我迷惑不已,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三哥已经自己说了出来:
我给他说,今后九镇,不许他们两个人再回来!
我明白了三哥的意思。
黄皮回来了,而且没有给包括三哥在内的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就回来了。
诚然,为自己父亲送终尽孝是个很好的理由。但是,这是打流!什么是打流?
打流就是一旦你被人办了,别人不许你再回来,那么,就算是父亲死了也不能回来!
因为,回来就代表宣战。
而宣战的的后果只有一个你死我活。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这,就是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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