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微张,满脸茫然,不可置信。
贾义远远地挪到了一旁。
小二爷用最快的速度走到我的身边,搂住了我的肩膀。
地儿低下了与我对视的目光。
虽然,浑身的血液依旧在剧烈流动,但是心底强烈的愤怒与被藐视感在这一刻舒缓下来。
在和尚的询问招呼声中,我一言不发走出浴池,独自迈向了浴场大门。
我想要点燃指间的香烟,然而心中的怒火却让我的手掌颤抖不停,怎么都点不燃那一个小小的火机,直到尾随而至的小二爷将火凑到了面前。
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烟,没有说话。
都是好心,为了险儿,没得必要发这么大脾气,大海,不听话?
嘭的一声,火机被摔得四分五裂,残破的机身在我脚下犹自旋转不休。
这个小麻皮!
当我从牙缝里面挤出了几个冒着冷气的字之后,我和二爷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那一刻,从小二爷望向我的眼神里,我知道,他明白了。
像他这样的人,他什么都看明白了。
他明白我为什么突然暴怒。
但是他不说,他只是那样沉默地看着我。
因为,他无法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有些话,也不应该是他说。
我突然感到了一种羞愧。
究竟是怎么了?
当听到险儿遇难的时候,我愤怒,可是那种愤怒,却远远不及此时此刻我对大海的怒火。
难道兄弟感情在我的心中已经不再是第一位。
难道,无形间,已经有些东西超过了兄弟。
究竟是打流改变了我,还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不要到了我这个地步,才知道后悔,那就迟了。
三哥的话,犹在耳边。
可转眼,却已是沧海桑田。
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这条路,好难,我该怎么办。
在尴尬的沉默中,我和小二爷各怀心思的静静抽着烟,直到几柱雪亮的汽车灯光突然从不远处对着我们两人照了过来。
抬头看去,几辆和我们一样的大客车在一辆霸气十足,威风凛凛的大切诺基带领之下,飞快驶入了水云天停车坪。
这个晚上的第五方势力,水云天老板,我市洗浴协会会长,区政协委员,金子军终于到了。
切诺基像是示威一般径直对我冲了过来,一直开到离我不过一两米的距离之后,才猛的一个急刹,停在了浴场正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的除了金子军之外,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穿着灰色夹克,毛料西裤的陌生男人。
金子军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甚至连话都没有和我说一句,仅仅只是斜着眼看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
金子军的这个笑容,让我想起了老鼠,我本能感到了一丝紧张。
但转眼,也就不以为然了。
因为,出发前往水云天之前,我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除死无大祸,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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