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单指一种鱼,也代表了一个人。
一个曾经的二流子,如今的柳畔人家大老板,白鳊鱼。
赶到柳畔人家的时候,才下午五点刚过,还没到正式的晚餐时间,饭店内,除了一两桌零散食客之外,并没有太多客人。
简单询问了一下服务员之后,我带着人直接走向了饭店后面的小院。
小院内,有六七间大小不一的包厢,谈不上装修,就是那种典型南方农家小院里的偏房,简单粉刷几遍之后,墙壁上挂两串干辣椒,摆一副蓑衣,也就算是原汁原味的乡土风了。
经过最外头,也是最大的那个包厢时,我看见房内的大圆桌上已经整齐摆好了碗筷,显然是早被预定了,客人还没到。
再往前走两步,刚来到第二个包厢的门口,就听见了里面扎金花的声音。
老子暗五百,你搞不搞?
搞不死啊,明一千,老弟,我告诉你,你不开牌,老子绝对不会开你的
我对着险儿一点头,反手伸进后腰,轻轻推开门,当先走了进去。
包厢内的桌面上,七零八落的堆着大约七八千左右的现金,三个男子围坐在一起,全神贯注的看着各自手中纸牌,居然连我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
我拍了拍身前那位扎着马尾辫子,四十来岁,背对我而坐的中年男子,说:
开牌。
对面两个男子终于抬头看向了我,第一时间脸上还满是凶横暴戾之气,似乎嫌我打扰了他们,可下一秒钟,两人都脸色煞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彻底僵直。
马尾辫估计是抓到了一手很大的牌,直到此时,居然都还没有丝毫察觉,还颇不耐烦的抖了抖肩,嘴里骂骂咧咧的就想把我的手甩下去。
我一拉旁边凳子,将始终插在后腰间的东西往桌面的那堆钞票上一放,径直坐下之后,再次说道:
曹公鸡,开牌,你还不开,就开不了哒。
魂飞魄散之下,马尾辫就要起身。
险儿上前一把扯住辫子,手中匕首飞快横在了男子的喉咙上,冷冷说:
要你开牌,你就开。
包厢被紧紧关上,简杰、大海都已经掀开了手中用来遮挡的衣服,在两把黑洞洞的枪管之下,三个男子脸上都是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绝望表情,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我缓缓拿起了桌上的那把手枪:
曹公鸡,认得我吧?用不用介绍?
那个叫做曹公鸡的马尾辫男子,下意识想要点头,可下巴一接触到脖子上的那把匕首,立马又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搞笑模样。
嗯,那就好,莫怕。只要你听话,我不为难你。来,三个人都慢慢站起来,我的兄弟会带你们走,换个地方,打牌也好,喝茶也好,都可以,我胡钦请客。到时候了,会放你们走,要不要得?
另外两个男子呆呆望着曹公鸡,曹公鸡眼神里面天人交战,没有作声。
我摆了摆手,示意险儿把匕首拿开。
当曹公鸡脸上刚表现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时,我猛地挥手,一枪托砸在他的额头,抓住他的脑袋,将他摁倒在桌面,手中枪管重重抵在了他的脸颊。
看着枪管下被挤压变形的鼻子,和那双极度惊恐的眼睛,我说:
你在这里等什么人,你清楚,我也有数。曹公鸡,我既然敢到这里来对这个人下手了,你觉得我敢不敢杀你?最后给你个机会,老老实实跟我的兄弟走,要不要得?
要得,要得。
含糊不清的说话合着涎水一起,从曹鸡公被桌面压得张半闭的嘴巴中冒了出来。
我松开手掌,拍了拍曹公鸡的脑袋:
开牌开牌,哪个大哪个把钱拿走,快点收拾完。哦,对了,把门口那辆依维柯的钥匙给我。
曹公鸡小心翼翼的直起腰身,双眼低垂,虽然不敢看我,但是两个眸子始终转动不休,默默考虑了几秒之后,终于一抬头,畏畏缩缩的看着我说:
钦哥,我还是要给你说一下,今天晚上,我们等的是
没等曹公鸡说完,我手掌一摊,伸到了他的跟前,一字一句的打断了他的说话:
老子说,把车钥匙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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